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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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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玫瑰与枪

书籍名:《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    作者:一节藕


此为防盗章  男人伸手搭在她的腰间,  “还不睡?”

        姜蕙并不避讳在费锵面前提起自己的几个儿子,因为她自信费锵爱她,就可以无限的包容她尊重她。

        她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费锵却认为她在杞人忧天,  “你放心,  他还没那么幼稚。”

        费锵说的是费澜。

        姜蕙说两个孩子在一个班,会不会产生什么矛盾,  意思表达得很隐晦,  其实就是担心费澜找叶令蔚麻烦,  在今天之前,姜蕙都不知道费澜已经知晓了叶令蔚跟自己的关系。

        他是怎么知道的?

        姜蕙和费锵都有意的瞒着费澜这些事,但费澜还是知道了,  知子莫如父,  但对方是费澜,姜蕙不好重复的跟费锵提,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强迫自己闭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那些人。

        她跟叶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叶令蔚是死是活,  跟她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她只需要身边这个男人始终如一的爱着自己。

        -

        叶祖闵大寿那天,申城里去了不少人,叶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鳄或者顶流的豪门,  但叶家的人脉却颇广,  人缘颇好,  他们对叶令蔚不怎么样,  在外边可是憨厚纯直,  十分可结交之人。

        叶令蔚不像原身以前那样早早的就带着礼物赶到,以往,晚上七点开始的宴会,原身总是上去就过去了,也没能讨得了一个乖。

        “爷爷在问你到了没有?你在哪儿?”叶岑给叶令蔚发了语音,十分冷漠断句丝毫不拖泥带水,果断得如同在办公事一般。-

        叶令蔚看见了消息却没回,他空着两只手,打了车,慢慢悠悠的往叶家老宅那边去,其他兄弟姊妹都是有司机接的,轮到原身这里,从来都是自己打车过去。

        他到的时候,夕阳都已经映红了半边天,把园子布置的花篮长桌,映衬得十分喜庆。

        宴会马上就开始了,叶令蔚姗姗来迟。

        一溜的顶级豪车,叶令蔚乘坐的出租车在门口停下,显得尤其的突兀,院子里拖着高脚杯衣着考究的众人都好奇的看过来,叶令蔚面不改色的付钱,司机大叔反而先尴尬起来了,叶令蔚一下车,他就一脚踩下油门,一溜烟的跑了。

        男生穿得很简单,白衬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衬衣袖子长,他挽了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腕骨节,直到他们看清了那张脸。

        透白得跟薄纱皮肤,像光润的珍珠,他一双眼睛尤其的漂亮,黑色的眼珠如同漆器一般,眼白干净,眼神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小钩子,仿佛在把人把漩涡里、往深海里拉。

        叶令蔚直接进了院子,这时,大家惊艳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贵人豪门,穿着无一不讲究得体,谈吐无一不高雅如兰,但出现在这里的这个男孩子,未免太敷衍潦草了些。

        是不是走错了?

        尽管这样,众人看他的眼神还是没有出现鄙夷,他们把叶令蔚当成了误从森林里出来而迷失了方向的漂亮精灵。

        叶令蔚还没进屋,就被从人群里冲出来的叶岑拖走,他被拽得踉跄了几步,跟着叶岑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转角的一间屋里。

        叶祖闵不爱那些华灯闪烁富丽堂皇的别墅庄园,偏爱小桥流水,看起来颇为低调,但所花费的丝毫不低于申城那几个别墅区的配置。

        老宅已经有点年头了,白墙青瓦,院子里是从国外引进来的一棵香樟,棕红色的栏杆,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白色瓷瓶,瓷瓶里插着几支刚刚剪下来的香樟枝叶。

        叶岑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沉着脸,“你怎么现在才来?爷爷找你很久了。”

        “找我干什么?”叶令蔚觉得有点累,就近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仰头看着叶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十七八岁的男生,最知道怎么气人,叶岑一张脸,在听到叶令蔚这样的回答之后,彻底黑下来了。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过来的啊,”叶令蔚编贝一样牙齿撞在绯色的舌尖上,“大哥.......”

        叶岑张了张嘴,想要将教训叶令蔚,但叶令蔚面前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边。

        门口阿姨捧着一樽青色长颈瓷瓶,探出头说,“叶老叫你过去。”

        叶岑整了整自己的衣袖,望向叶令蔚,丢下一句“别给我惹事”,边一步跨过门槛,往外去了。

        潜意识里,叶岑觉得现在的叶令蔚,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从他踩着点赶来爷爷的寿宴就知道。

        事实证明,叶岑的猜测是对的。

        他没有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玩手机或者打游戏,在叶岑离开后没过五分钟,叶令蔚跟着也离开了。

        叶令蔚在外边的院子里,挑了一块好看的蛋糕,金色的小叉子慢慢拨掉上边的芒果粒,刮掉下边的面包胚,留下薄薄的一层抹茶奶油。

        原身这挑食也是够可以的,就算叶令蔚自己不介意,原身的胃也会非常介意。

        蛋糕就吃下去半块,叶令蔚跟前就站了一个人,刚好挡住了叶令蔚跟前的白色灯光,看起来,叶令蔚像是整个人被罩在了那人身体制造的阴影下。

        “你怎么在这儿?”叶令蔚有些惊喜,虽然十分勉强,但比起这些人,费澜也算熟人了。

        费澜也穿得十分闲散,一套浅灰色的运动服十分扎眼,滑面的布料在灯底下泛着银色的光,“我爸让我来给叶老送寿礼。”

        叶令蔚垂下眼去看他的手,“礼物呢?”

        “已经送了。”

        叶令蔚哦了一声,以为费澜送完礼物就该走了,低头继续戳他剩下的半块的蛋糕。

        费澜却没有直接离开,他拉开了叶令蔚对面的一把椅子,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费澜在明知故问,叶令蔚低着头没能看见他的晦暗的神色,叶令蔚懒洋洋的回答,“你可以把我当做来蹭吃蹭喝的。”

        这家人,实在没什么资格被称作是叶令蔚的家人。

        叶令蔚不知道费澜是谁,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费家在申城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他也懒得问。

        “好吃吗?”费澜问。

        叶令蔚点点头,“还行,不难吃。”

        费澜双手搭在桌面上,看着几乎蛋糕几乎有一大半被叶令蔚刮走,手指敲了敲桌子,“喜欢吃蛋糕?”

        “喜欢吃哥哥给你买,算昨天你帮我做题的谢礼。”

        叶令蔚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费澜,“啊,我帮你了吗?我都忘了......”

        少年的眼睛闪着光,费澜清清楚楚看见了眼神里面的狡黠,淡淡的提醒,“别装了。”

        “......”

        叶令蔚把叉子丢掉,靠在椅背上,“那哥哥别占我便宜。”

        费澜微微挑眉,“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你那天说别随便叫人哥哥,你今天又是什么意思?”叶令蔚眨眨眼睛,“明知故犯?”

        费澜笑了,有些意味深长,“我允许你叫我哥哥。”

        本来也是应该叫哥哥的,如果叶令蔚愿意的话,费澜丝毫不介意有这么一个漂亮好看的弟弟。

        叶令蔚正准备反击的时候,从他们的一侧跑过来一个男生,他看看叶令蔚,又看看费澜,然后转向叶令蔚,说道,“你跟我过来。”

        叶令蔚皱着眉,抗拒之意十分明显,但他还没来得及拒绝,费澜接了个电话,抱歉的弯了弯身,离开了。

        那男生明显是对自己有话要说,还是不能让别人听到的,现在费澜离开了,他可以无所顾忌的说了。

        叶令蔚垂着眼,又捡起桌子上的叉子把玩,心不在焉的,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叶令蔚,你跟费澜,你们关系很好?”

        叶令蔚语气淡淡的,“不熟,刚认识。”

        “你离他远一点。”叶源说道,他隔着老远,就看见了自己堂弟跟费澜坐一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叶家现在明面上跟费家关系保持得不错,但爷爷说了,除了必要,小辈之间,私下与费家不得有往来。

        叶祖闵把面子看得比天大,大儿媳在大儿子去世不足一月迅速与费家掌权人勾搭上,把叶祖闵气得进了医院,以后家里在不允许提起姜蕙这个名字。

        叶令蔚不知道这些,他没能承载原身的记忆,他知道的,只是书里的内容,书里没提过的,他一无所知。

        “为什么?”叶令蔚直接就问了,“凭什么?”

        少年现在的眉眼,与那个女人不太像了,以前反而更像,今天再看,比往日平添了几分的攻击性,令人不敢直视。

        叶源自小心疼这个堂弟,但堂弟从小沉默寡言跟谁都不敢亲近,身体又不好,他们已经有半年没见过的,就仅仅半年,叶源却突然有些不认识叶令蔚了。

        他有些伤脑筋的说,“你妈是费澜后妈你忘记了?”

        叶令蔚慢慢抬起眼,看着叶源,笑容逐渐变得浅淡。

        “你以为人家会真心把你当朋友?你以前恨不得他去死,他也是一样。”

        “你爸爸下周要出差,家长会的事情......”

        费澜站在客厅,手里端着一杯水,望向从厨房里出来的女人,“我哪来的家长?”

        姜蕙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费澜,她将垂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挽到而后,温柔的说道,“你可以去跟你爸爸说,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费澜垂下眼睑。

        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忽而笑了。

        “姜姨,叶令蔚今天下午倒在了操场上,你知道他叫我什么吗?”费澜轻声道,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痛点在哪里。

        “他叫我哥哥。”费澜淡淡道,毫无任何浮动的情绪,“就像小时候那样。”

        姜蕙这个女人,她谁都不爱甚至不怎么爱她自己,她想要的,是从一而终的爱情,感天动地,海誓山盟。

        费澜唯一知道可以使姜蕙面具露出裂痕的人,就是叶令蔚。

        她的儿子痛,她就痛。

        姜蕙站在餐桌旁边,餐桌上的百合是阿姨早上刚换的,厚重雪白的花瓣,特别衬现在姜蕙的脸色。

        费澜笑了一声。

        没说话。

        早在她选择费锵的当时,的瞬间,她就应该料到了现在这个难堪尴尬的局面,小时候叫她姜姨的孩子现在仍然是礼貌的叫她姜姨,但字里行间的语气神态却截然不同,仿佛是带着莫大的讽刺和嘲笑。

        但她从未后悔过,即使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