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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商(全六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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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教育:人性的教学,关怀的社区

书籍名:《情商(全六册)》    作者:丹尼尔.戈尔曼



越来越多的儿童无法从家庭生活中获得足够的资源,从而在社会站稳脚跟,因此学校成为矫正儿童情绪和社交竞争力缺陷的希望所在。尽管很多社会机构已经或将近崩溃,但学校并不能完全取代所有社会机构。不过,由于几乎每个儿童都会上学(至少开始的时候如此),学校可以教会儿童其他地方所难以提供的人生基本课程。情绪素养对学校提出了更高更多的要求,要求学校弥补不幸家庭的疏漏,教育儿童完成社会化的过程。这项艰巨的任务要求两大改变:一是老师要超越传统的教学使命,二是当地人士要更多地关心学校事务。

是否在名义上开设了情绪素养课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些课程传授给儿童。也许没有哪一个科目对老师资质的要求如此之高,因为老师如何进行教学本身就起到了示范的作用,也就是情绪竞争力的现实教材。老师对一个学生作出回应,其余二三十个学生都在学习。

专家导读

虽然情商教育很重要,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情绪教学,从事情绪教学的老师必须对课程有兴趣和能力。

不是所有人的气质都适合情绪教学,所以老师必须自发地对课程产生兴趣。首先,老师必须不介意谈论感受,不是所有的老师都对此感到自在或者希望这样做。老师所受到的标准教育很少或没有涉及这种素质。因此,情绪素养项目通常需要对有潜质教授情绪课程的老师进行为期数周的特殊培训。

尽管很多老师在一开始不愿意触及与常规大相径庭的课题,但有证据表明,一旦他们愿意尝试,大多数人会感到满意而不是反感。在纽黑文的学校,老师首先了解到他们要接受情绪素养课程的教学培训,有31%的人表示他们不愿意尝试。但在教了一年情绪课程之后,超过90%的人表示对课程感到满意,并希望在下一年继续教。



扩大学校的使命


除了师资培训之外,情绪素养还使我们对学校本身的使命有了新的认识,学校应当更加明确地承担起社会代理人的角色,确保儿童掌握至关重要的人生课程——这其实是教育传统角色的回归。除了具体的课程之外,我们还需要利用课堂内外的各种机会,帮助儿童把个人的危急时刻转变为学习情绪竞争力的契机。如果学校课程与儿童的家庭生活协调一致,效果会更好。很多情绪素养项目包括特殊的父母培训班,把孩子们学到的东西同时也教给父母,这不仅与课堂内容互为补充,还可以对父母进行指导,帮助他们更有效地处理孩子的情绪生活。

这样儿童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获得了一致的情绪竞争力信息。社交竞争力项目的主管蒂姆·施赖弗(Tim  Shriver)表示,在纽黑文的学校,“如果孩子们在自助餐厅发生争执,他们会被送到年龄相仿的调解人面前。调解人和他们一起坐下来,运用在课堂上学到的观点采择方法解决冲突。教导员用这种技巧解决发生在游戏场上的冲突。我们对父母进行培训,要求他们在家里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孩子”。

专家导读

学校的使命:除了教学生做事,还要教学生做人。担任社会代理人的角色,确保儿童掌握重要的人生课程,回归古典教育的角色。

课堂或游戏场,学校或家里,情绪经验并行不悖、相辅相成,这样能够达到最佳的效果。这就要求我们把学校、家长和社区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儿童在情绪素养课程中学到的东西不会被遗留在学校,而是在人生的现实挑战中得到检验、实践以及磨砺。

专家导读

在情绪素养前提下,学校的角色可以重新定位,建立“温暖大家庭”式的校园文化,学生在学校感觉到被尊重、被关怀,与同学、老师及学校本身紧密相连。最理想的情绪素养项目是尽早开始,按照不同的年龄层次因材施教,贯穿整个学校生涯,同时学校、家庭和社区要一起努力。有责任感的成年志愿者充当学生导师,定期陪伴缺乏家庭照顾和关爱的学生。

对情绪素养的关注使学校对自身的角色进行重新定位,这也体现在建立“温暖大家庭”式的校园文化,学生在学校感受到被尊重、被关怀,与同学、老师及学校本身紧密相连。比如像纽黑文这样的地区,破碎家庭的比例很高,有很多项目在当地招募好心人与来自不幸家庭的学生进行接触,在纽黑文的学校,有责任感的成年志愿者充当学生导师,定期陪伴缺少家庭照顾和关爱的学生。

简而言之,最理想的情绪素养项目是尽早开始,按照不同的年龄层次因材施教,贯穿整个学习生涯,同时学校、家庭和社区要一起努力。

尽管情绪素养非常切合现有学校体系的需要,但这些项目对任何课程安排而言都是很大的转变。如果认为在学校推广这些项目不会遇到任何阻力,那真是太幼稚了。很多父母可能会认为情绪的话题过于私密,不适合在学校谈论,这些事情最好留给父母完成(如果父母真的发起这种话题,这个观点多多少少有点说服力,但如果父母无法做到这一点,则没有说服力)。老师也许不愿意把有限的课堂时间用于这些与学业基本毫无关系的话题,一些老师也许会对这些话题感到不自在,难以进行教学,而且所有的老师都必须接受特殊训练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一些孩子也会抗拒,尤其是这些课程与他们实际的关注点不一致,或者认为自己的隐私受到侵犯。既要保持高质量,又要确保教育机构不能兜售不当的情绪竞争力项目,重蹈有关毒品或少女早孕等拙劣课程的覆辙,这是一个两难的处境。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