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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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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    作者:白糖妖精


        闵危扶着她的后背,轻拍着,又拿了枕侧的绣帕给她。

        林良善用帕掩住口咳嗽起来,待平缓些,才道:“是我自己要吃的,你不要责罚燕香。”她又重复方才之言。

        他看她不欲多言,轻声道:“好,你先休息。”

        待林良善睡着,闵危才悄步出门去。

        秦易在外等待许久,焦急不安,在回廊处走了几十个来回。这些年,他自是见识了二公子是如何看重这林小姐。他也不知跑了多少腿,办了多少事。

        这回,二公子竟还抛下了金州一众事,急返梁京,只为了阻林小姐和江大公子的婚事,其中还闹出许多事来。

        这些也就罢了。偏偏林小姐在这时候又病倒了,而金州那边再等不得,若是二公子为了这林小姐,执意留在此地,该如何?

        秦易正想东想西,身后的门猝不及防地开了,又轻阖上。

        他正了神情,欲上前问出疑惑,便听到一声吩咐。

        “你去通知众人,于明日卯时三刻返回金州。”

        秦易犹豫问道:“林小姐可一同往?”

        院子里的草木犹绿,闵危看着似笑起来,道:“她既然喜欢临城,那便在此处好好修养身体。”

        第七十九章

        闵危早知依着目前局势,他是没有多少时间陪同林良善的,因此这些时日,才会这般与她亲近,观她心绪变化。

        兴许是时日尚短,她仍冷容看他,无一点儿情意。再多不过厌恶和避开。尽管这在他的预想之内,却不免有些心伤。至于她执意不愿与他同往金州一事,他也是知晓的,却没想到她会伤害自己的身子。

        该说是威胁?

        闵危虽是气怒,却未直接质问于她。

        他垂着眼睫,看着手中的一封书信,是自梁京来的,林原的回信。

        林良善那时候的去信,他并未看过其中内容,可连着今日的事情,他已是明白她的小心思。

        到底是想的太简单了。

        些许寒冷的西风自窗外吹进,烛火摇曳,书页梭梭地翻动着。明灭火光下,桌案前坐着的人背靠着黄花梨椅背,一张颇为妖冶的面容上无端爬上淡笑,眉梢唇角却渗出冷意。

        将林良善带离梁京,甚至造了一场大火。一方面确实是他此后想时时见到她,另一方面却是不想在他忙碌战事时,还要分心出来,去察京城中她的安危。

        毕竟这世诸事有变,若林良善继续待在梁京,难免会发生什么事。而他担心顾忌不到,会酿成祸事。

        原本闵危还寄望对林原说的那些话,会让他护好林良善,可到头来,却差点连人都要嫁与江咏思。

        想起前世在赐婚圣旨到了林府后,林原拿着剑来找他拼命的场景,闵危不由哂笑。

        有关林原的事情,他在查林良善时也一并查清了,毕竟也算是朝中的一员,他名义上的内兄。有趣的是,是料到林原竟不是林安之子,自然也不是林良善的长兄。

        那时的闵危,得知这个消息,在微微的错愕后,心中有些许心疼即将嫁给他的林良善。她可是被蒙在鼓里十余年,却不知这世上再无一个血缘亲人。

===第92节===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桩阴差阳错的婚亲属实是绝配,是大笑起来。

        林原来找,他也不过是拿了这件暗藏的事告知。

        “你说我要是将这件事上报,你会不会入狱?林府会不会遭殃?到时候,恐怕令妹也要受牢狱之灾,想必以她的身体,也受不得那苦。”

        “内兄,你说是不是?”

        “若她嫁与我,我自不会将此事说出,也会保她在王府平安顺遂。”

        “好。”

        在长久的沉默后,那拿着剑的男子是应下了。此后,便是顺当非常。即便林良善再闹,也反抗不得。

        闵危手撑着下颚,侧目,视线依然淡淡地落在信上,不移一分。他就不该相信林原。

        至于当初他让林良善写信一事,不过是让她安心地待在他身边,火灾之事也未告诉。他太了解她不会让亲人担忧的性子,给林原的回信中,想必不会提及自己的处境。

        恰恰是这点,才会让林原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一般手段,却是要用第二次。

        另则让林良善远离梁京,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世的江咏思倒不一样了。

        闵危并不是好赌之人,他喜好凡事尽在预想内,而不是脱出控制,还要劳心费神地去拉回。他是不会让江咏思脑袋搬家,却也不会让两人再见面了。

        至少不是现在,待重回梁京时,他有信心,那时的林良善已会对他有情意。无论几分,总会有的。

        想及此处,闵危敛了神情。

        若非现今正是紧要关头,金州临近各州县接二连三地混乱,他倒是能陪同林良善在临城。可偏偏她是抓住了这点,好让他离了她。而他,也真的不能不顾她的身体,强行带她去往金州。

        那块烤蟹饼,林良善并未吃多少,她有分寸,不至于送自己上黄泉路。重来一世,她惜命得很。

        待醒来时,外间天色已黑。

        闵危是亲自伺候她用些饭食和汤药,其间,始终温和着面容,不再提她的故意之举。

        林良善记挂着同她上街的婢女燕香,唯恐闵危拿她出气,怏声道:“燕香呢?”

        “我把她叫进来?”闵危看着她,唇角的笑仍挂着。

        她不说话,他也真的出去叫人。

        待人进了屋,林良善见着人好好的,是松了一口气,抬眼见着一旁立着的闵危,道:“没事,你先出去吧。”

        燕香惶恐不安地退下,又觉莫名其妙。

        “你不信我?”好半晌,闵危道,声音中隐约带着委屈。

        林良善未说话。他前世责罚手下之人的手段,她看在眼里,多的是断气没命的,少数活下来的,也只吊着口气,缺胳膊少腿,再难如常人。

        闵危坐到榻边,似乎对她的反应不在意,反而拿出袖中的信,道:“这是林原的回信,你看看罢。”

        林良善闻言,眸中显而易见地欣喜,却在对上那双天生带着冷意的凤眸时,低下头,自顾自地看起信来。信纸微微偏转,挡着某人目光。

        我在梁京一切安好,勿念,望你同样。

        再无其他。

        怎会如此?林良善颇有些无措地看着上方短短一句话。难不成……

        她望向闵危,却见他眸光沉静,似无辜道:“我没看其中内容,也未拆开信封,这信也不是我写来骗你的。”

        “你该认得林原的字迹。”

        当然认得。林良善一下子觉得心烦气躁起来,她方冒出的念头全被闵危说出,甚至更全面。雪白的信纸被她捏地皱巴巴,又折叠起来。她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闵危洗漱好后,正欲上榻,却陡然被一只脚踹向膝盖。

        “你去别的屋睡,别睡这!”片刻前还病恹恹的女子,此刻却蕴含生机。

        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握住那截脚踝,并未让她真正地踹到。闵危未立即松手,看了眼一脸怒容的她,又垂眸看向手中紧握的足,比他的手掌还小,纤瘦无力,又透出苍白的病色。

        有那样一刻,闵危想起他的娘亲,也有这般好看的足。若是在上面系挂一串金铃,必然是好看的。

        叮当作响的声音,似是回忆,将他的想法荡尽。

        闵危将目光移回那张苍白的面,满眼皆是笑,道:“你这般是在诱我吗?”他的声音本清越,却又低沉,有些蛊惑的意味。

        林良善被他的话吓地有些呆,握着脚踝的手似在慢慢收紧,让她颤抖了一下,然后竭力要收回脚。

        “不是!”

        闵危瞧着她挣扎的模样,故意不放,却松了些力道,仍旧笑道:“那我今晚可否在这睡了?”

        “不碰你。”他补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