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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什么——从神学看当代人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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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书籍名:《人是什么——从神学看当代人类学》    作者:潘能伯格


他意识到了被市民社会从家庭的纽带中分离出来的单个的人(第238节)

        的贫困化的危险(第241节)

        ,并且要求对此采取有计划的公共措施(第242节)。

        他看到了双重化积累的趋势:一方面是财富的积累,“另一方面,是特殊劳动的细分和局限性,从而束缚于这种劳动的阶级的依赖性和匮乏……”

        (第243节)

        ,以及“广大群众的生活降到一定水平——作为社会成员所必需的自然而然得到调整的水平——之下”

        (第244节)。

        黑格尔认识到,群众的贫困化迫使由于国民产品的过剩而占领外地市场(第245—246节)

        ,以及获取殖民地(第248节)。

        而所有这一切竟然早在1821年就已经说出来了!

        但是,这些洞见并没有导致他像后来马克思所做的那样预见和要求革命.黑格尔对社会矛盾的认识的深刻性几乎不亚于马克思,但是,按照他的观念,社会矛盾应该通过法(第206节以下)

        和伦理国家的权威来克服(第258节)。

        因此,他强调了这两者相对于“需要的体系”

        的独立性.关于黑格尔的设想的根源和动机,请参见罗尔莫色(G.Rohrmoser)

        的《主体性与物化——青年黑格尔思想中的神学与社会》,1961年版,第75—92页,特别请参见李特尔(J。

        Riter)

        的《黑格尔与法国革命》,1957年版,第34页以下.④  即使这一点黑格尔也曾经强调过.  参见《法哲学原理》,第207节.⑤  泰默尔(W.Theimer)

        在他的《马克思主义》(1957年第2版,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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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社会过程71

        127页以下)

        一书中对此做了简短的论述.⑥  这里涉及到李斯曼(DavidRiesman)

        的《孤寂的群众》(1956年版)

        一书的主题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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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传统与革命

        现代人与某种像传统一类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再也没有一种可靠的关系了.在此,不仅仅这种或者那种传统成为可疑的,而且对流传下来的生活形式和思维形式的重要性的意识本身也正在消失.无论是涉及到一种生活风格及其规则,还是涉及到宗教、艺术、文学的精神传统,今天,传统的东西的约束性力量到处都显著地受到削弱.  人们也许怀念过去世世代代从自己生活所依的传统中获取的依靠.  自从启蒙运动以来一再出现的对一切传统的厌恶,最终在本世纪初爆发了出来,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就不再以同样的力量出现了.  人们再也不需要反抗真实地或者虚假地成为表面的生活方式.  即使在存在这样一种态度的地方,它在对今日总体局势的考察方面也太空洞了,以至不可能再引起狂热的运动.如果人们想说出某种本质的东西和引导人继续前进的东西,那么,陈旧的文化批判的药方今天已经不再够用.  我们的时代在人的关系这一问题上的特征,正是在极不相同的领域里可以看到的无形式性.  当代一些现象的深不可测性有时也许唤醒了对传统生活形式的保护性力量的感觉,没有这种力量,对我们来说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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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传统与革命91

        重要的内涵就必然会瓦解.然而,即使在人们出自对现代生活的虚无主义倾向深深感到恐惧,而有意识地转回到我们的传统的残余,或者干脆转回到已经没落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地方,传统的东西也不再被看作是不言而喻的尺度,而是必须被重新当作真理而获得.①

        对于传统这一现象的这种独特的不安全感的根据何在呢?毫无疑问,其根源之一必须在技术的生活态度中去寻找,这种生活态度使当今的人成了第二自然.  不仅仅是对自然过程的技术调节,而且还有对社会生活的技术调节——在此可能想一想官僚制度不断增长着的重要性——以及渗透在日常生活气氛中的对一切事物的可创造性的信念,所有这些都可能在围绕着自己兜圈子,至少在表面上不依赖于由传统所造成的精神和习俗的内容.  在我们今日由技术决定的文明化生活世界中,一些观察家发现了一种在完美地组织起来的未来社会中无历史的此在的症兆,这个完美地组织起来的未来社会可能失去了对自己的起源的兴趣,并且仅仅把令人满意地调节供求关系当作自己的任务.②(奇*书*网.整*理*提*供)

        然而,很可能这样一种忧虑是建立在对我们现代生活世界的承载力量的一种错误的估价之上的.  仅仅一个完美的组织既不能够保证人的活动的创造性发展,也不能够满足人们超出日常生活需求的要求.  现代技术自身不是偶然地在欧洲这个由基督教所造成的文化基地上产生的.  没有《圣经》中要人去对世界实施统治的想象的.即使在今天,使自然科学和技术逐级地继续发展成为可能的创造性想象力的独创精神,也在基督教传统的精神根基中具有它的隐蔽的根源.  现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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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人是什么

        世界具有它自身的传统背景.  它的文明化成就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被直截了当地移植到其他文化区域,这还完全不能确定.虽然我们是欧洲生活方式在非洲和亚洲具有一种惊人的感染力的同时代人,但是,如果没有欧美的榜样,那么,这些影响是否不会因为例如不能从佛教主张的避世态度和伊斯兰教主张的顺从命运态度中吸取营养而逐渐消退,现在还难以确定.欧洲以外的民族常常只接受了自然科学与技术,却不接受这些技能的文化根基,这给它们自身造成了严重的问题.因为它们自己的传统由于与技术的生活世界毫无内在的关系,因而日益被西方的文明所瓦解.  这种传统的萎缩还在那里造成了虚无主义的真空——但是,却不存在在我们这里一再抑制虚无主义危害的那种反作用力.在此,探索我们技术的生活世界的传统背景,其世界性意义是显而易见的.这一探索必须由欧洲人代表其他所有的人参与完成.  但是,在这方面,我们的前进道路上还存在着困难.对我们来说,我们与自己的传统的关系变得如此不清晰.把技术的生活世界与它在这个世界的包围中成长起来的传统完全剥离开来,将意味着人的生活中的贫乏和空虚,因而最终还会意味着技术发展自身的停滞.  一个人借助于成长起来的那种传统为他开启了多种多样的生活可能性.  只有传统才使人有可能克服现代社会生活中的矛盾,使人在个体化的过程中意识到自己是整体的一个成员.人们所回顾的、我们把自己看作是它的继承人的历史越丰富,我们自己的思维和行动的可能性也就越丰富.  这被看作是不依赖于人们与自己在其中受到教育的那些传统关系如何这一问题的.  即使在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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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传统与革命121

        为了克服这种或者那种成见或者变空了的形式而抵制传统的时候,人们仍然依靠传统生存.  通过对传统的东西的批判,人们一跃而达到一个新的阶段.但与此同时,为了一跃而超出传统的东西,人们又一再排斥传统.  在提高的过程中,每一次飞跃都归因于前一个阶段,没有前一个阶段,这一飞跃就不会达到它所达到的高度.  没有人是从头开始的.12世纪的一位思想家曾经对此做过就他那个时代来说令人难忘的描述.  他把自己的同时代人比作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侏儒——这里所说的巨人是指教父们——侏儒要比巨人看得更远,但这仅仅是因为他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且只有当他们不从传统的巨人肩膀上重新掉下来时才是如此.因此,对传统的东西的依赖性,决不必然意味着人们被迫停留在过时的界限之内,相反,一种富有生命力的传统的经验财富一再成为新的、继续发展的发现的出发点.但是,生活可能性的多样性总是受到人们处身于其中的传统的丰富性和深刻性的制约.  这种可能性的丰富性并不是供那种硬要完全从头开始的人利用的.  只有通过自觉地接受和培植传统才能使它开放.在此,这种培植同时也意味着对传统东西的形态进行不断的变更.在历史的进程中,一直存在有文化传统的断裂.如果遗产被遗忘,被淹没,那么,幸免于难的人在事实上就必须相对来说从头开始.从许多方面看来,在民族大迁移之后的那几个世纪里,西罗马帝国的疆域里正是这种情况.一种文化遗产在其中沉没的那些时代,总是内在地、而且经常也外在地是贫乏的.  它们的贫乏产生自那种不能够再把自己的外境的内在敌对关系结合成为统一体的人的分裂状态.  在这种反面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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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人是什么

        象中,再次清晰地表现出人的生命实现的可能性是如何受到起承载作用的传统的丰富性和生命力制约的.就像贝恩哈德(BernhardvonChartres)

        话所阐明的那样,传统超出自己已经鲜明地形成的形式,开启进一步塑造生活的新可能性,这种情况当然只有一种非常有教养的传统意识才能认识到.起初,传统在事实上一劳永逸地确定着生活的形式.早期文化的人被束缚在传统上,除了与他的现在一起尽可能深地渗入传统的东西之内,他没有更高的目标.他力求分有一切生活和行为的崇高范型.这些范型是由神话讲述的,并在崇拜中受到颂扬,以便赋予现在以新的生命力.  对于他来说,一切本质的东西都在神话所讲述的远古时代的事件中发生过了.未来要带来一些什么样的新东西,至多能够吸引他离开在神话范型中显现的那种生活意义.因此,这种沉溺于神话的远古时代,他的追求也集中于使一切真实的生活尽可能地接近这些范型.③

        在对现实的神话体验中,我们今日称之为传统的东西获得了它最初的形态.对于我们今天的人来说,传统成为一种完全形式化的进程,它可以具有极不相同的内容.  但是,最初这种进程似乎是与神话思维对此在的理解联结在一起的.  这表现在,传统的本质就在于把过去的生活塑造和思想当作在很大程度上重要的和权威的东西保存下来.  这与对真理的一种理解异乎寻常地一致.按照这种理解,真理存在于过去.在它看来,未来的东西只有符合旧真理才是重要的.传统的东西表现为完全有能力对现在发生影响的东西.但是,作为现在的东西,它始终仅仅是旧真理的阴影.一切传统意识都喜欢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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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传统与革命321

        的内容罩上神话和传说的光彩,这也许不是巧合,受传统束缚的人,至今还热衷于在一种典范的灵光中欣赏史前时代对他来说具有权威性的形象和设施.然而,这种方式的传统意识总是没有能力消化每次的当前体验.  事实上,生活每天都带来新的经验,它们不是在任何一种传统的范型中出现的.  在传统成为一种僵化的图式的地方,它的外壳由于变得太狭隘了,就必然被生活的发展所突破.  受传统决定的人通过把新的经验纳回到他的生活所依靠的范型中去而固执已见.  因为如果神话传统必须允许典范的真理有一种变更的话,那么,这就是它自己的死亡.  一切神话传统都表现出这种由借助它而生活的人群的历史经验所造成的丰富.  但是,也可能会发生深刻的变化,以至这种方法再也不够用了.  这样一种再也不能表现得对现在发生影响的范型就必然要灭亡.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发生一场变更、一场变革、一场革命.在这方面,革命通常是以一种据说更原初的真理的名义,例如以更古老的东西,即以人的本性以及借助于它得以确立的法的名义进行的.但是,即使革命并不自诩为一种古老可敬的状态的重新建立,而是自觉地以某种新的东西,某种尚未存在过的东西为目标,它迟早也要在自己成功之后过渡到构成传统,陷入与自己的初衷的矛盾.  今天,在马克思主义于俄国革命之后的形象转变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一进程.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都成了教父或导师.但是,在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还一直保持着一种未来意志,这又把它与神话型的传统区分开来.  马克思主义的这种未来意志应该归功于它作为《圣经》中对未来的希望的世俗化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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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1人是什么

        源.在古代以色列,形成了一种与现实的关系,与古老东方世族的神话意识相比,这种关系日益清晰地显得格外突出.在以色列人看来,未来将带来的新东西并不是毫无意义的,相反,至少从先知们出现以来,他们就期望着唯有未来才能带来的真正的生命实现,即真正的解脱.  这种态度并不是突然产生的.  它的征兆早在宗教历史的周围环境中就已经偶尔显露出来了.  但是,只有在以色列,这种征兆才通过对生活的神话理解导致了突破.以色列人学会依据上帝的应许而生活.  这对于以未来为指导方向是决定性的.甚至以色列最古老的传统,即关于其祖先们的描述,就已经表明了这种特征.上帝的应许给它的接收者们指出了一种尚未存在过的未来,指出了一种在希望中、在对上帝的信赖中的生活.上帝正在着手实施闻所未闻的事情,即赐予到处漂泊的人一块可耕种的土地和无法估量的后裔.虽然在以色列的腓尼基人邻居那里,似乎也有过类似的应许,但是,在以色列人那里,这些应许却成为与上帝的关系和关于上帝的思想本身的基础.  这与以色列通过在巴勒斯坦的殖民占领而实现了古老的应许是紧密相连的.由此开始,以色列在长达数个世纪的时间里生活在对实现了的应许的回顾中,生活在对自己的原初历史的回顾中.  它之所以能够作为一个民族而存在,就要归功于这段原初的历史.  但是,当先知们重新把目光对准未来、对准上帝的一种新行动的时候,他们却不能把以色列自己的传统当作出发点.  鉴于以色列当时的生活形式将会被可怕的审判所摧毁,只有上帝的新行动才能带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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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传统与革命521

        正的解脱.在随着巴比伦人占领了耶路撒冷,以色列独立的国家生活遭到摧毁之后,现在变得越黑暗,先知们的解脱预言也就越变得有说服力.最终,它们超越了世界中一切可想象的东西,获得了希望复活的内容.上帝的应许明确地为以色列人指出了未来.由此,人之为人的存在的基本特征也就在根本上清晰可见:按照今天的知识,正是对未来的开放性和一种在对未来的不断超前把握中的生活标明了人之为人的特征.  只有在指明了以色列的前进道路的上帝之应许的光照中,才能发现这种人之为人的基本特征.从此以后,人们再也不背对着未来而生活.对于人们来说,真理似乎不再是在远古的过去的神秘光照中实现的,而是要在未来中寻找的.但是,这种转变恰恰并不意味着回避一切传统.  毋宁说,这是一个非常独特的进程:在在色列,应许本身成了传统的内容.  应许必须能够被传达,以便人们期望它们的实现,直到它们应验为止.  在应许的东西例如应许给祖先们的土地应验了的地方,对此的回忆就被保存下来,成为上帝的可信赖的证明.  上帝作出了应许,而且还独自担保着它的实现的耐久性.但是,当先知们把自己的国家的终结当作上帝的审判加以预告时,他们也就超越了审判,指出一种新的解救.  它具有旧的解救经验的特征,但是在一种最终的发生过程的色彩上有所加强,它以一种新天新地为前提条件.因此,即使依靠应许而生活的人,也是从一种传统出发而生活的,不过,他是从一种与对传统原初的、神话式的理解不同种类的传统出发的.在他看来,没有一件远古时代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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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1人是什么

        情是不可超越的绝对真理,相反,他对开放的未来充满兴趣.但是,向未来的转变只有通过他身处其中的应许传统才是可能的.④对作出应许的上帝在未来发挥作用的信赖建立在一种给定的应许在过去的实现之上.只有从这样的传统出发,才能够把目光充满希望地投向未来.然而,即使从应许出发的生活,也并不总是对未来完全开放的.应许的一定内容,例如在古代以色列就是它的政治制度的持久性,包含着对未来的超前把握.这种超前把握可能会由于某种事情的发生而落空,而且经常落空.  因此,即使从应许中滋生出来的期望的传统,也可能会调节对现实的自由目光.所以,对于犹太籍的同时代人耶稣来说,以色列的应许恰恰是认识他的出现的重要性的一个障碍.  人们期待着一个新的大卫,他应该重新建立起民族的政治独立.  但是,耶稣并不是这样做的.  尽管如此,他的出现却带有一种要求,即他作为上帝的使者,将根据人们是否接受上帝的统治已经临近的福音,来在人们中间就他们的得救与否作出最后的抉择.这样,耶稣由于自己出现的方式显然不符合传统的应许,从而与他的民族的权威们陷入冲突,这种冲突导致他被钉在十字架上.再举一个别的例子:马克思主义由于其关于一种真正人的社会的未来展望而成为《圣经》中对未来期待的一种世俗化的形式.之所以是世俗化了的,乃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者相信人能够作出按照《圣经》的传统只有上帝才能够办到的事情,即实现人的使命.现在,我不打算探讨当人们不愿意局限在有时进行的个别改善,而是想用暴力实现人性的理想时将会产生的可怕倒转,而只是想指出一点:马克思主义的希望以其凡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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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传统与革命721

        的方式依赖对未来的应许而生存,即依赖于一种至少在其原初形式上日益表现为不可实现的应许.即使在这里,教条主义地固守对未来的希望也构成了认识现实的一种障碍.《圣经》中对应许的信仰由于一种特征而优越于马克思主义对应许的信仰,这种特征就是:上帝即使对自己的应许也拥有的自由,使得接受实现人们用人的语词和观念描述的应许的不同性成为可能.与此相反,一种仅仅建立在人的权威之上的对未来的期待,除非它放弃自身,否则是不能改变自己的教条的.这种应许的实现方面的不同性,最明显地表现在耶稣与以色列的应许的关系中,它超越了应许的任何可以把握的内容,使未来作为上帝的无法看透的秘密展现出来.应许指示出这种未来,使我们期待着这种未来,然而,它并不触及这一未来的秘密.  一些应许在自己的内容本身中就表述了这种深奥莫测的事情的特征.  关于死者复活以及在新天新地中建立上帝的王国的宏大应许就是这样的.  什么东西有朝一日将作为现实符合这些应许的讽喻性语词,我们还不知道.尽管死者的复活已经发生在一个人即耶稣的身上,然而,除了我们自己的复活,我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仅仅知道,与耶稣相结合、与由他经历和宣告的等待上帝即将降临的态度相联结,将保证我们分享在耶稣那里已经表现出来的新生活.这样,对于所有的人来说,耶稣自己就成为应许,并且由此而成为一种新传统的内容.《旧约全书》中上帝的应许在耶稣身上获得了自己最终的内容.  现在,即使应许的内容,也不再调节对未来的开放性,而只是指示人们向上帝的未来开放.谁自己通过耶稣超越了集中在耶稣的十字架之中的所有尘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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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1人是什么

        苦,他在今天就能够以同样的方式通过爱的关照为其他人开启未来.  从上帝那里,他已经受到过这种爱的关照.让我们由此出发再回顾以下传统与革命的对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