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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花木兰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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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退 敌

书籍名:《新花木兰传奇》    作者:苏长夜


        “多雅,你的伤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耶律雄才坐在床边,关心地询问道。

        “已经没事了。”多雅摇摇头,扯出一抹笑容。

        “唉,想不到,那个花木兰那么厉害,这一次,我们又吃了败仗。若长此下去,我们匈奴……”耶律雄才恨恨道。

        “哥,有他在我们只怕打不赢这场仗。接连几次大战,我军连吃败仗,无伤将士无数,士气更是大减,提起花木兰他们都会害怕。哥,我们没胜算的。”多雅坐起身,“哥,我们退兵吧。”

        “退兵?!”耶律雄才望了他一眼,起身怒道:“不行,退兵不是证明我们输了,向他们称臣吗?不行!”

        “可是,哥,若不退兵,我们只怕会输得更惨!”多雅劝道。

        “别说了,我决不退兵,就算是战死沙场也决不退兵。”耶律雄才怒极嘶吼,转身离开。

        “哥……”多雅拥被泣哭。

        “元帅,”参军呼罗多向进帐的耶律雄才行礼,“郡主的伤不碍事吧。”

        “她没什么大碍了。”耶律雄才压住心头怒火,在桌边坐下。

        “元帅,今天我收到朝中消息,二王子已纠集人马,准备乘皇上重病期间反了大王子登上王位。”呼罗多上前对他说道。

        “什么?”耶律雄才大惊,拍案而起。多年来未回京,想不到朝中竟出了这种事。“此事可真?”

        “当然了,这是二王子亲自传来的消息。”呼罗多带着诡异的笑容说道。

        “二王子?你……”耶律雄才惊诧地望着他。

        “元帅有所不知,现在朝中已是一片混乱,两位王子为王位之争已是不可开交。只有元帅现在远在关外,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正因如此,元帅这支大军就成了最后的、最有利的武器。”呼罗多道。

        “你的意思是谁掌握了这支大军,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大惊大怒后,他反而沉住气,定下心神。

        “元帅果然英明。”呼罗多上前恭维道。

        “那你认为,本帅应该听从谁的调遣,服从哪位王子呢?”他在室内踱着。

        呼罗多上前一步,“当然是二王子了,二王子乃皇上宠妃所生,在朝中也极有势力,跟了二王子,一定错不了。”他认为事情有望,忍不住喜形于色。

        “可大王子是皇上钦点的太子,王位的继承人,”耶律雄才摇摇头,“若跟他做对,岂不成了谋反?”

        “唉,元帅这话就说错了。”呼罗多接口道:“当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能辅佐二王子登上王位,一统江山,还有谁敢说咱们谋反?元帅,你可要想好了。”

        “大胆呼罗多,”多雅冲了进来,指着他怒骂道:“你竟敢挑唆我哥哥谋反,你简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郡主,这是我们男人间的大事,请您不要多嘴。”呼罗多冷哼一声,转头望向耶律雄才。

        “呸,我们兄妹乃是皇亲,我哥哥是皇上的亲侄子,他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逆臣为伍。而那二王子更是残忍荒淫,又岂可助他为王,欺压百性?”多雅对他大加斥责。

        “没错,呼罗多,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的性子?我是那种欺君背主之人吗?”耶律雄才凝起脸色,正色道。

        “来人啦,将这逆贼绑了。”多雅大声呼叫。

        立刻,几名亲名奔进帐内。

        “哈哈哈……”呼罗多毫无惧意,反而哈哈大笑。

        “你……”多雅气极,“还不快绑了他。”

        “多雅郡主,你以为我不做好万全准备就来说服元帅,是不是太冒险了点?”呼罗多冲那几名亲兵挥挥手,他们立即退至帐外,刀剑出鞘,严陈以待。

        “你……”耶律雄才一见陈式,怒火攻心。

        “元帅,这些日子你只顾郡主伤势,却没有发觉我早已将你的亲信调走。现在,这儿都是我的人。”呼罗多得意地瞅着他兄妹二人聚变的脸色。

        “哼!你很有一套,这么久了,不竟没发觉,你是二王子埋在我身边的一只狐狸。”耶律雄才冷哼,却丝毫没有惧意。

        “元帅,实话对你说吧,”呼罗多在主帅的位置坐下,“我本不是二王子的人,只是近年来二王子不断派人与我联系,许我高官厚禄,我才投效过去的。只要元帅也识时务,必定能享受荣华富贵。”

        “嗤!”耶律雄才冷笑声,“我耶律雄才是什么人,怎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元帅,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在我的手上。”呼罗多盯着他。

        “那又如何,我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用,没有兵符,你调不动大军。”耶律雄才冷笑着。

        “就算你有兵符又怎样,那些将士会听你的吗?他们可是与我哥同生共死的。”多雅冷冷地瞥着他,“你别痴心妄想了。”

        “哼,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就范。”呼罗多一挥手。“看住他们,别让他们逃了。”

        “是!”

        由于近几日匈奴军不明原因的休战,木兰与众将除了练兵外,有了难得的闲暇。

        遣开众人,木兰独自一人来到两军阵地中间的一块小土丘上坐下。望着对面敌方阵营,寻思着应敌之策。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云风扬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坐下。

        “啊!”她一惊,侧头瞪他,“你很喜欢看我受惊的表情吗?”

        他笑了笑,“在想退敌之策?”

        “是啊。”她收回目光,望向敌营,“这几天,匈奴平静得有些不寻常,我担心会出事。”

        “这场仗不会打太久了。”他微笑道。

        “你说什么?”她一跃而起,盯着他。

        “我说:这场仗不会打很久。”他仍旧笑吟吟地望着她。

        “真的?!”她又惊又喜,在他面前跪下,拉住他的手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这战争很快会结束?”

        “是的。”他挣开她的手,轻抚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满眼都是宠溺的温柔,“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真是太好了。”她开心地扑入他怀中,抱住他,“我们可以回家了,太好了。”

        他伸手搂住她,打从心底涌出一股暖流。

        她突地推开他,他一怔,望着她。

        “我太高兴了,才会这么失态,你别介意。”她微红着脸,垂下头。

        “我又不是第一次抱你,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害羞了?”他浅笑调侃她。

        “我……”她只觉脸上火热。是啊,他又不是第一次抱她,可今天怎么会脸红,而且心跳得也特别厉害,她这是怎么了?

        他拉她坐下,“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以后的生活?”平复下心神,她侧头望她。他俊美的面孔又令她的心一阵狂跳。

        “是啊。”他望着她,在她眼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战争结束后准备做什么?”

        “做回原职啊,不过我想,”提到她感兴趣的话题,她转过头,笑容满面道:“回去后我可得花一段时间熟悉。一别就是七八年,不知道那个社会发展成什么样了,回去后,只怕我都不认识了。有时候,觉得以前的生活就像一场梦一样,虚幻而不真实。是不是很好笑,近二十年的生活竟然抵不上现在的数年。”

        “咦,你怎么了?”她侧头,见他深锁着眉头,似有满腹心思,却又欲言又止,忍不住拉他的手问道。

        “木兰,”他反手握紧她的手,神情有些异样,激动而紧张,“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紧张?”见他如此,她也感到有些紧张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到底怎么了?”

        “这个……”他知道,若将这件事说出来,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也许会恨他一辈子,可若不说的话,她……

        “到底怎么回事啊?扬,你怎么吞吞吐吐的,你一向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你快说啊!”她急了,催促着他。

        “木兰,我想,”他艰难地开了口,“你回不去了。”

        “回不去?什么意思?”她不解,皱起眉头,“你刚才不是说战争就要结束了吗?”

        “我是说,你回不去你的时代了。”他咬咬牙。

        “为……什么?”她愣住了,“为什么?”

        “杨东华与穆兰相爱了,他们已结为夫妻,穆兰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了。”他一五一十将实情告诉她。

        “你……他们结婚了……她有了身孕……”她神情有些恍惚,愣愣地重复他的话,满脸皆是不信。“为……为什么?”

        “是我准许他们结合的,”他握紧她的手,“我答应她留下你来,给她幸福的生活。”

        “给她幸福的生活!给她幸福的生活!给她幸福的生活!”她重复着,一声比一声高,最后忍不住嘶叫道:“你给她幸福的生活!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

        “我有,木兰,我有!”他抱住她:“我有!”

        “不!”她推开他,站起身,向后退着,边摇着头,边尖叫:“你没有,你没有为我想过,从来没有!”她只觉心一下子沉进深渊,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在撕扯着她的心,令她呼吸困难,心痛如绞。“你从来从来都只会她着想。为了她,你将我带来这个令我陌生的、与我格格不入的时代,令我受尽苦楚;为了她,你将我送上战场,隐瞒身份混入男人的队伍,伴随死亡,受尽折磨。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都可以不计较!”说着说着,她已泪流满面。

        “木兰!”看着她的眼泪,他心痛极了,他恨极了自己的私心,是他害了她。

        “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好,却对我那么残忍?”她痛哭着,哽咽着叫道:“你给了她幸福,可是我呢?我不怪你对我做的一切,真的不怪你。我只想回去,回去过我喜欢的生活,属于我的生活。可是你……你……你……”她捂着脸,泪水不断从指缝溢出。

        “木兰!”他上前抱住她,“我知道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我会弥补你,我……”

        “够了!”她推开他,向后退着,“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不会,你只会骗我,说什么会送我回去,你都只在骗我,在骗我!”她大叫着向后退去,然后猛地转身急速飞奔而去。

        “木兰!”他怔在当地,望着她诀绝的背影,独自愧疚与心痛。

        木兰不择路地向前奔着,越奔越快,丝毫不在意自己跑的是哪个方向,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着,只到筋疲力尽,跌坐在地上。

        她喘息着靠在树干上,伸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却仍止不住一阵心酸,泪水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混蛋!云风扬你是个大混蛋!”她哽咽着低咒着,索性不去管脸上的泪水,任它流个够。

        过了好久,她才揉揉酸涩的眼睛,止住哭泣,站起身。酸痛的双腿使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她长叹一声,靠着树杆坐下,伸展又腿,等待体力恢复。

        四下打量下周边的环境,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运气不错,她已进入敌营,竟没被人发现。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误打误撞地跑到了匈奴军大营的左侧,匈奴军营近在咫尺。

        这是个好机会,虽是阴差阳错,但既然来了,可利用这机会混入军营,打探军情,说不定会有收获。可是……

        唉!她长声哀叹,仰头望着蓝天。

        老天对她如此不公,让她遭受这一系列的磨难,尤其是那个云风扬,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戏弄她。在这个时候,她应该痛恨、哀怨、反抗,不应该再顺从他的意思才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丢开这一切,又想着他所音乐会的责任呢?

        匈奴军,去你的!战争,去你的!我不再管了!云风扬,去你的!我不会再如你所愿了!她低咒着。

        她放松身体,闭上双目,收敛心神,开始修养身息,恢复体力。

        但是,战争不仅仅是给她带来磨难,它给天下的百姓带来的苦难更胜她千倍、万倍,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置百性、将士于不顾,那样的她,连自己都会看不起。

        现在,她是大汉元帅,领着千军万马,是朝廷的希望,是百姓的希望。若她突然甩手不管,三军一定会乱做一团,若匈奴此时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能这样做,不是为了云风扬,是了我自己。我的责任,我的义务,我的承诺!她咬咬牙,打起精神,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来到敌营,岂能空手而归?总要去打探打探,收集情报。这几日匈奴军异常平静,也许会有阴谋,要是能早点打探得到,就可以预先制订应敌对策了。

        思及此,她站了起来,向匈奴营向去。

        还好今天出来时没有穿盔甲,身着便装,这样行事方便多了。

        她小心地接近最边缘的营帐,没有被人发现。细细听了听,帐内没人。

        她掀开帐门,闪身进去。帐内无一人影,她在帐内找到一套匈奴兵的盔甲,忙穿戴起来。

        装扮好后,她向营地中央走去,那是主帐的位置。

        一路上都很平静,巡逻的士兵并不多,也并不是十分的谨慎。

        主帐边的情况可就不一般了,密密麻麻地将主将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

        “怎么会这样?主帅被围成这样,不会是保护吧?!”她皱着眉头,思忖着。这样严密的守卫,一定有问题。要靠近可就难了。

        正想着,一侧走来一小队人马,领头的是参军呼罗多。

        眼珠一转,她准备冒一回险。

        待小队匈奴军从身侧走,她忙跟了上去,走在最后,尽量做到泰然自若。

        近了、近了、更近了。她跟随着一步步接近主帅营,成不成就在此一举了。她咬咬牙,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只是手心已盈满汗水。

        “大人!”主帅营外的卫兵齐齐躬下身行礼,呼罗多哼了一声,径直进去,卫兵只到他们走过才抬起身,她就这样跟着混了进去。

        “呼!”长长松了一口气,她跟着进入主帅的营帐,在人群后的一个角落站定,向内望去。

        定眼一看,她惊吓得险些叫出来,忙用手捂住口。

        营帐正中,多雅郡主正躺在元帅耶律雄才怀中,肩上的伤口正在溢着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耶律雄才一脸憔悴,正用仇恨的眼光瞪着呼罗多。

        这是怎么了?她大惑不解。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坚持得了几天?”呼罗多面目狰狞地死盯着耶律雄才,脸上混合着焦虑与痛恨。

        “就算是死,我也决不会向你低头。”耶律雄才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冷冷地回道,语气中充满厌恶与鄙视。

        “你是大元帅,你高风亮节,你有骨气,你不怕死。可你难道不为你妹妹着想?”呼罗多奸诈地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四天不吃不喝,而她又受了伤,你想她撑得住吗?她还年青,又长得这么漂亮,你忍心看她为你而死吗?”

        “呸!”多雅挣扎着抬起身,虚弱地斥责着,“住口,我哥绝不会中你的计的。”她望向哥哥,“哥,千万别上他的当,不要向他屈服。你是我们匈奴的元帅,匈奴的命运就系在你身上,你千万不能妥协,千万不能!”

        “多雅!”耶律雄才抱紧她,“你是我的好妹妹,匈奴的好女儿,你放心,哥哥不会向他屈服的。”

        多雅望他露出一抹轻笑,随即不停地咳嗽着。

        耶律雄才轻轻地为她拍着。

        到底怎么回事?木兰看得纳闷。看样子是呼罗多要谋反,胁持了元帅兄妹。难怪这几天无战事。

        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翻脸,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也许有办法利用它来结束战争。她想着。

        “耶律雄才,你再好好想想,若帮了二王子夺得王位,他愿封你为镇国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么威风!从此荣华宝贵,前途不可限量啊!”呼罗多变了嘴脸,涎下脸,放软口气,利诱着。

        “够了,你不用再多说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耶律雄才冷笑,“你若不是号令不动三军将士,早就将我兄妹二人杀掉,取而代之了,你的话,我会信吗?”

        “你……”呼罗多大怒,露出残酷的狰狞表情,“好,你狠,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你再嘴硬,我就先杀了多雅。”

        耶律雄才脸一沉,没有开口。

        呼罗多怒哼一声,甩袖转身向外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人影一闪,呼罗多身边多了一道身影,一把利刃搁在了他的脖子上,整个人被人胁持。

        “啊!”呼罗多尖叫一声,众士兵拨出剑却不敢上前。

        “耶律元帅,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呼!”木兰笑眯眯地望着耶律兄妹,手中却一丝也不敢大意,牢牢地制住呼罗多,令那些士兵投鼠忌器,不敢上前一步。

        当她听完他们的对话,大致上了解原因后,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制住呼罗多,救出耶律兄妹。她凭着直觉做了,准确而迅速。

        “花木兰!”

        “花元帅!”耶律兄妹大吃一惊,弄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大营之中,更不明白她所做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几日未见,怪想念你们的,就忍不住过来看看。”在心中策划好,打定主意后,她心神一松,调皮地笑道:“耶律元帅不会见怪吧。”

        “你……”此情此景,耶律雄才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不会怪我?那太好了,你,别动!”她正对耶律雄才说笑,见一士兵想乘她分神之际攻上来,忙喝止住,“你若想他人头落地,就上前一步,决不会让你失望。”

        “不、不要过来,后、后退,快后退……”呼罗多被她一句恫赫吓得连声阻止手下人的行动。

        “这才识趣,不要再打扰我与耶律元帅述旧。”她扬眉一笑,转向耶律兄妹,“多雅郡主情况不太好啊,要不要紧?”

        “她伤势本已好转,只这几日被呼罗多囚禁,数日粒米末进,她的伤势又恶化了。”耶律雄才说着,目光又恨恨地瞪了呼罗多一眼。

        “为什么?”

        “为王位,为金钱,为权势!”耶律雄才摇摇头,长叹一声,“为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做出不忠不义之举。”

        “我想,”她淡淡一笑,“我可以帮你。”

        “你?!”兄妹俩望着她,又惊又喜又疑。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多雅问出两人心中的疑惑,“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敌对的。”

        “不,”她摇了摇头,“我们从来都不是敌对的,也许目的不同,但是我从未想与你们对敌。”

        两人不懂。

        “好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她截住问题,转到眼前关要这事,“该怎么办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兄妹二人对望一眼,点点头。

        由于呼罗多的贪生怕死,以及耶律雄才的亲兵在知道了元帅兄妹安然无恙后的无所顾忌,事情进行得异常迅速与顺利。

        耶律兄妹休整后与木兰同坐在大帐内。

        “这次多亏了花元帅,不然不止我兄妹二人性命不保,只怕我匈奴江山也落入奸人之手。”耶律雄才双手抱拳诚肯地对木兰致谢道:“你是我们匈奴国的恩人!”说着就要跪下,帐中余人齐齐跟着跪下。

        “快起来。”木兰忙扶住他,“其实,我帮你们也是有目的的。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同样是为了我们——大唐。”

        “这话是什么意思?”耶律雄才请她上座,余人也一一归座。

        “我唯一的目的、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结、束、战、争!”木兰凝重说出她真正的意图。

        “结束战争?!”众人面面相觑。

        “是的,结束战争!”她点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五年多了吧。”

        “七年零七个月。”多雅轻声说。

        “是啊,七年零七个月!多么漫长的岁月啊!”木兰感叹道:“七年零七个月,一个初生的孩子,现在已经可以上学堂,读书识字了。”

        “打仗吗,十年八年的算得了什么?”一名将士插口道。

        “是吗?十年八年的算不得什么?那么,”木兰望向他,“这七年零七个月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匈奴人多少?汉人多少?你知道吗?”

        “这……”匈奴将士一愣。

        “你不知道。因为在你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在你心里战争是为了更多的财富、名利、疆土。可这些都是用人命换来的!你从来没有为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想一想,他们的父母、妻儿,是怎样的望眼欲穿;是怎样的悲痛欲绝!”木兰沉痛的说着,眼眶中泪光闪现。

        一翻至情至信的话语,打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其实,这次贵国发生内讧,对我大唐来说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木兰见效果初显,决定再接再厉,彻底达到目的。“若我乘此机会,挥师而下,一举杀入,不知你们可否抵抗得了?”

        此言一出,众将皆大惊失色,多雅更是惊叫出声。

        “我想是抵抗不了的。”木兰一笑,“相战多年,我的能力你们应该有所了解,若我率军直攻你大都,匈奴必自此亡国。”她说得轻描淡写。

        “你真要这么做?”多雅惊呼。

        “郡主不必惊慌。”木兰冲她微微一笑,惹得她脸一阵绯红。“我若有此意,会在这儿对你们直说吗?”

        “呼!”众人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所做所言,也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结束战争!”木兰再次郑重点出主题,“战争给人民——不管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带来的都是无尽的痛苦。”

        “可是……”耶律雄才心为此动,只是他上有国君,下有将士,若此时投降,只怕难以交待。

        “你有妻儿吗?”木兰见他已动摇,突地转开话题,问道。

        “有,我有一个很美的妻子,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耶律雄才虽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仍老实地回答她。

        “你想他们吗?”她再问。

        “我……”他愣了。他的妻子、儿子啊!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含泪的容颜。那分别时妻子满含凄楚的双眸,深深地刻在他心上。还有儿子,他走时,独生子才呀呀学语,现在他该会叫爹娘,该会到处蹦跳着玩耍了吧。他会记得爹吗?记得爹长什么样子吗?他的心一阵绞痛。

        “还有你们,”木兰面对帐内所有将士,“你们的妻儿、你们的白发高堂,你们能听见他们在梦中呼唤你们吗?你们能在梦中与他们相聚吗?”

        一片呜咽声传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论是匈奴军还是汉军,在久别了家乡后,又有几个人能不想家、不想亲人呢?”木兰的泪水已滑落下来,“战争能带给你们什么?除了亲人在远方呼唤;除了失去身边的兄弟们的性命,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下面哭声一片,久已压抑在心底的思乡情感一下子决堤洪水般爆发出来。

        “匈奴与汉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谁赢了?谁都没赢。”她长叹一声,“输了,都输了,输了许许多多兄弟们的生命,输了许许多多亲人的眼泪。”

        “耶律元帅,不要再打了,战争,除了带来毁灭,什么也得不到。”她诚恳地望着他,目光透着温和、怜惜与希望。

        “谈和?!”他思忖着。

        “谈和!”她向他伸出手。

        “谈和!”多雅擦干泪,伸手握住她的手。

        “谈和!”耶律雄才下定决心,伸手握住两人的手。

        “谈和!”  “谈和!”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声,如波浪一样传开来,声音中透着无限的兴奋与喜悦、欢乐与期待。

        “我们可以回家了!“

        “耶律元帅,你看,将士们多么开心。其实,他们也是不喜欢战争的。“木兰含笑望着他,眼中含着泪花。

        “是啊!”耶律雄才点头,“若我们早一点结束战争,该多好。”他今天才真正看清了士兵们对战争不是期待而是厌恶。

        木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泪已模糊了她的双眼。

        达成协议后,木兰与耶律雄才商量细节。

        “我看先由你我二人先签下停战协议,你现率军回朝救主,然后再派使者入我大朝与唐王谈和约。”木兰提议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耶律雄才满口答应,“明日一早我等就送花元帅回营,签下停战书。”

        “嗯,只是……”木兰猛然想起,“贵国君主会难为你吗?”

        “这……”耶律雄才想了想,“应该不会,大王子为人仁慈,并非好战之辈,再者我助他登上大宝,乃国之重臣,相信他不会反对我的决定。”

        “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木兰就与耶律兄妹及众匈奴将军向汉军大营行去。

        而此时汉营早已乱做一团。

        “还没找到花元帅吗?”李轩对刚进帐的胡清文问道。

        “没有。”胡清文眉头紧锁,“整个大营都找遍了,方圆数十里也寻了个遍,就是只苍蝇也找着了,可元帅这么大个人,就是没个踪影。我们都快急死了。”

        “唉!”李轩长叹,“打那天练兵后他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去了边境的小山丘……边境?!会不会被匈奴军捉走了?”李轩大惊。

        “不会吧,花元帅武功高强,人又机警,这,不会吧。”宋将军心中亦急躁万分,可对花木兰却也信心十足。

        “应该不会,若匈奴捉了我军元帅,一定会有大侵之举,不会这么按兵不动。”

        “可花元帅他现在……”李轩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帐内来回走动。

        “我想元帅一定碰到棘手的事,我们再去找。”宋将军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将军!”周山冲了进来,“各位将军,花元帅回来了,还有……”

        “元帅回来了!”众人大喜,不等他说完,忙迎出帐去。

        “……匈奴元帅与众将军!”周山对着空空的帐篷说道。

        帐外,木兰正与耶律兄妹及数位匈奴将领向帐前走来。

        “花元帅,你可回来了!”众人放下心来,李轩更是笑容满面。

        “我回来了。”木兰偕走进大帐,招呼耶律雄才等人座下,“几位请坐。”

        “元帅,你没事吧,他们……”李轩忙上前道。

        “各位不必着急,我们坐下说。”木兰示意他们归座。

        李轩等人在匈奴将对面坐下。

        木兰简单地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向大家述说。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木兰结束简述,“我们已达成口头协议,今天就在我大营签订正式的停战协议。”

        众汉将相视望着,眼中满是惊讶与喜悦,更包含着对木兰的万般钦佩。

        “这真是太好了!”李轩欣喜万分,满面笑容,对木兰及耶律雄才说道:“两国停战,真是太好了,两国人民可以过上平安的好日子了。万位元帅此举必将得到万民拥戴。”

        “这是花元帅的功劳,他是我匈奴有大恩人,他的恩情我耶律雄才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的。”耶律雄才双手抱拳,再次对木兰诚恳道谢。

        “耶律元帅不必客气,只要双方永不交战,和平共处,我的心愿就了了。”木兰微笑道。

        “李将军,令尊之事……”对李轩,耶律雄才怀有深深的歉意。

        “耶律元帅不必多说,这都是战争的后患,只要今后两国不再开战,就是对我父最大的慰藉。”李轩叹道。

        “李将军放心,只要有我耶律雄才一天,大唐匈奴永不开战!”耶律雄才承诺道。

        双方很快签了停战协议,耶律雄才决定与次日班师回朝,再行派遣使者与大唐签和约。

        木兰与众将将匈奴将领送出大营。

        “花元帅,在下等告辞。”耶律雄才等人跨上马,向他们抱拳告辞。“我定回国将花元帅的威名与仁慈之心一一禀报国主。耶律雄才是花元帅手下败将,匈奴不敌大唐,我们匈奴向大唐称臣,永为父子之邦。而且必保有我耶律雄才一日,匈奴与汉朝将一日无战事。”

        “好,我信得过你。我替大唐君民谢谢你。”说完一辑到地。

        耶律雄才马上还礼后,策马扬鞭而去。

        “我们可以回家了!”看着他们走远,木兰突然跳起来大叫。

        “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

        众人跟着大叫,三三两两抱在一起,又笑又跳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一声比一声欣喜,整个汉营传出震憾天地的欢叫。

        过了许多,众人才平静下来,每个人脸上皆挂着发自内心的欢笑与喜悦。

        “好了,大伙今天晚上好好庆祝一下,我让伙房今天添些好酒好菜,大家好好畅饮一番。”木兰手一挥,下达命令,又引来一阵欢呼。

        “哦!”众人着将木兰抬了起来,边欢叫过向内走去。

        “花元帅。”人群外的李轩唤着她,她回头一看,李轩正指向大营入口。顺势望去,只见一少女骑在马上,正俏生生地笑看着她。

        “多雅郡主?!”木兰一愣,她怎么又回来了?

        木兰跃下地,招呼众人进营,自己向多雅走去。

        与李轩擦肩而过时,他向她眨眨眼,她耸耸肩,来到多雅身边。

        “多雅郡主,你怎么不回营?找我有事吗?”她对多雅的回头有些诧异。

        “花元帅!”多雅垂下头,未语脸先红。

        “你怎么了?”她奇道。

        “花元帅近日也要班师回朝吗?”多雅低声问。

        “是啊,处理好事务后就可以回家了。”一提及此,木兰就忍不住笑逐颜开。

        “是吗?”多雅突然抬头向她嫣然一笑,道:“也许我们很快又会再见面了。”

        “哦?”木兰扬眉。

        “过不了多久,我国皇上就会派使者到贵国谈和,你说使者会是谁?”

        “谁?”木兰问道,随既笑道:“一定是你哥哥,对不对?”

        “是啊!”多雅笑道:“到时候我就要求陪哥哥一起来,哥哥一定会答应的,那时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不会吧?!看她如花笑面,含情双眸,木兰心中暗叫不妙,不会又是一个赵婉儿吧?!

        该死的!自己明明是一个女孩儿,也许长得好了一点,可也不至于让身边的姑娘家一个个地贴上来吧。唉!木兰忍不住长叹。

        “你怎么了?”多雅对她的反应感到诧异,“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心中一酸。

        “不是。只是,我们只怕很难再见了。”想及此,木兰松了一口气,虽说有些歉意,但毕竟错不在她,再者,时间一久,什么都可以淡忘了。

        “为什么?”多雅急了。

        “我回朝后即刻回明唐王,归隐山林,做一个自在逍遥的普通人,再不问世事了。”木兰眼望远方,目光中充满向往。

        “那很好啊,其实能不问世事也是一种福气,有时候我哥哥也会谈论到归隐之事,只是他怎么也达不成心愿。”多雅笑着上前拉住木兰的手。“你告诉我你的住址,我去找你啊!”

        “这……”木兰一愣,看着她拉住的手,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难道继续编那个家有贤妻的故事吗?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在我们匈奴是很有名的。那些将士对你的威名是心有余悸,谈论你时对你又敬又怕。就连朝中诸臣也知道你的名声,说你是我们匈奴的克星,但对你的武功谋略却大加赞赏。”多雅没有发现木兰的失常,现在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夸赞自己的心上人了,不必再担心大哥责骂了。“你真的好厉害!”

        “承蒙郡主错爱,”木兰抽回手,“木兰乃草木之人,郡主是金枝玉叶,木兰岂敢高攀。”

        “你是元帅呀,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再说,我喜欢你,才不管那些呢。”多雅说完,“呀”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她,羞红着脸,低垂着头扭弄着衣角。

        天啊!木兰都快抓狂了,这些女人到底怎么了?这么多男人不爱,偏偏喜欢她这个假男人。她们到底看中她哪一点?

        “多雅郡主,承蒙你厚爱,可我实在无福消受。”木兰苦着一张脸,心下烦恼之极。

        “你,你不喜欢我?”多雅闻言心中一寒,转向面对她,“你嫌我是匈奴人?可我们现在不再是敌人了呀!”

        “不,并不是这个问题。”木兰摇摇头,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那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够温柔,不好?”多雅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不,不是。你心地善良,为人真诚、率直,武功也相当不错,是女中豪杰。”木兰真诚赞道。

        “可、可你就是不喜欢我。”多雅的泪水滑落下来。

        “你是个好姑娘,但是,”木兰摇摇头,“人的感情是个很难捉摸的东西。什么时候喜欢,喜欢什么人谁也说不准。我对你,是不可能有男女之情的。所以,很抱歉。”

        多雅什么也没说,只是睁着一双泪眼望着她,楚楚可怜的。

        “唉!”木兰长叹一声,她伸手拭去多雅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像你这样的好姑娘,一定会有一份属于你的姻缘,也必定会有一个真心爱你、心疼你的人呵护你一生一世的。”

        多雅摇摇头,含着泪转身向外走去。

        “多雅郡主,”木兰心中不忍,唤住她,“其实,你也并不真的爱我,在你的眼中,我也许比其他男子出众一点,所以对我关注也要多一些,再者,你正处于情窦初开之龄,因而将这种关注转为情丝,认为喜欢上我。”

        “你若静下心来想一想,若我只是一个长相平凡的人,你还会心仪于我吗?”木兰知道,也许这样说残酷了一点,但也只有这样才能点醒她,“你喜欢的,也只是我的外貌罢了,而外貌是天下最不可靠的。希望你想清楚。”

        “够了,你是不会知道我的感受的,”多雅打断她的话,“也不会在乎!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你……”她没再说下去,转身跑开,跨上马背扬鞭而去。

        唉!木兰摇摇头,知道自己又伤了一个姑娘的心了。只是,她也无可奈何。

        “木兰,”李轩上前,“大伙都在等你了。”

        点点头,两人并肩向伙房走去。

        “你又伤了一位姑娘的心。”李轩笑叹道。

        “这不是我的错,她若肯听我的话,好好想想,才会发现她并非真的爱我。想通之后,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木兰轻叹一声,转头望望多雅远去的方向,再次摇了摇头。

        “听说太守的女儿嫁了个读书人,夫妻很和睦,日子过得也相当不错。”李轩突然说道。

        “是吗?那就好!”木兰心下一慰,点点头,“这也证明我所言非虑。”

        “为什么你回绝了两个很好的女孩子呢?难道真的没有一个女孩能打动你的心吗?”李轩对她对两位姑娘的态度非常奇怪,忍不住问道。

        “对,天下没有一个姑娘可以打动我的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妻的。”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心里却偷笑,她怎么可能娶妻吗!

        “为什么?”

        “这个吗?你以后也许就会知道的。”她对他诡异一笑,转开话题道:“大伙一定等得很心急了,我们快去吧。”

        “嗯。”两人快步走向伙房,加入那炽热如火的庆功宴中。

        两个月后,木兰率领众将凯旋而归,受到京城热烈欢迎。

        当今太宗皇帝也就是昔日的秦王在大殿接见众将,并摆下庆功宴。

        “花爱卿,你这次凯旋而归,为我大唐立下大功,你说,你要什么赏赐,朕一定满足你。”太宗皇帝龙心大悦,在连敬她数杯酒后,笑道。

        “皇上……”

        “就赐你官居兵部尚书,你看如何?”不待木兰开口,皇上就下了旨。

        “皇上!”木兰忙出位跪禀道:“末将不想为官,也不要什么赏赐。只是末将离家数载,家中父母养育之恩未报,每每思及恩情,心中忐忑不安,末将愿解甲回乡,孝顺父母,以报养育之恩。望皇上成全末将一片孝心!”

        “好,好孝心!可也不必回乡啊,接他们来京岂不两全?”皇上心情大好,依旧笑逐颜开。

        “父母乡间住得久了,不惯城中浮华。而末将虽善用兵,却不善为官,就算入朝也不会有什么功迹,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木兰恳求道。若真让她做官,不是她将朝廷闹个翻天就是被活活闷死。

        “你真不愿入朝为官?”皇上收起笑容,板着脸问。

        “是,请皇上成全!”木兰心一横,牙一咬,管他什么皇上、臣子的,反正她绝不会留下来。

        “皇上,花元帅一片孝心可嘉,请皇上成全。”李轩知木兰心不在朝廷,勉强留下来也不会有好日子的,忙出位跪求道。

        “请皇上成全花元帅!”众将齐齐为她请求。相处多年,他们又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性子呢?

        “好、好、好!”皇上微摇摇头,“既然你意志坚决,那朕就不强求了。不过你有功于朝廷,朕总要赏赐你点什么才行。”

        “如果皇上真要赏赐末将的话,就请赏末将一块免死金牌。”木兰心念一动,这是个好机会,若有了免死金牌,就算将来身份泄露,也可保住全家自己的性命。

        “免死金牌?”皇上诧异道:“要它何用?”


        “若有一天末将惹怒了皇上,获降死罪,就请皇上能恕花家满门。”木兰回道。

        皇上哈哈大笑,“怎么会呢?你乃我大唐功臣,朕怎会杀你?”

        “既如此,那赐一块金牌又有何妨?”木兰抬头望着皇上。

        “好,朕就赐你免死金牌,将来若真有死罪,可免花家一门无恙。”皇上一笑,点头答应。

        “谢皇上隆恩!”木兰大喜,忙道恩。

        “好了、好了,快起来,朕要好好陪各位将领畅饮一翻。”皇上命众将归位,“来,为众将满上。”

        “是!”宫女忙上前斟酒。

        “今天真是喝得痛快。”木兰与众将个个喝得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回到行馆。

        李轩一个踉跄向前一扑,扑倒在木兰身上。

        木兰忙扶他站好,“喝这么多干嘛?醉醺醺的。”

        “木兰,你的身子好软。”李轩带着醉意,拍拍她的肩。

        “好了。”木兰甩开他的手,“你喝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