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窝

情种

乐读窝 > 武侠小说 > 情种

第18章

书籍名:《情种》    作者:叶芊芊


!”威胁意味浓厚。

看到薛宝贝施暴的模样似曾相识,戚彤心中一凛,决定日后善待方果。

算她狠,不过狠不了多久了,因为她的任务圆满完成,也安全地离开新房,只可惜白白多浪费了两颗情种。

情种究竟长什么样子?现在不看的话,待会儿还给司马乘风之后就看不到了。。

戚彤难耐好奇地闪身躲到树后,借着月光映照,急急拉开袋口,伸手抓出一颗。

这玩意真的是情种吗?会不会弄错了?怎么看都像汤圆的哥儿们——红豆!

正当她想尝一颗看看味道如何,背后却突然响起咳嗽声。温柔沙哑,是司马乘风。

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她?小偷?骗子?他敢一就送他两巴掌!

怎么说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她的恩是免去罕狱之灾,相形之下,她略胜一筹,甚至可以要求他……嘿嘿,以身相许,不过分吧?

“辛苦你了。”司马乘风露出比棉絮还温柔的浅笑。

“是我应该做的。”戚彤看得如痴如醉,体内有股热流乱窜。

“一切就等明天公鸡啼,早点休息。”司马乘风有点儿矜持。

“少爷……我……”花前月下,适合表白,戚彤偏偏在这时侯舌头打结。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嘀咕什么?”一个貌似癞哈蟆的男人大声吆喝。

“我们在商量明天的婚礼—一”司马乘风抢白,但话未说完,一道剑芒快速逼近。

“说谎!”癞虾蟆手一颤,剑尖刺人司马乘风颈子,试验他的胆识。

“薛姑娘要我检查明天婚礼有无疏漏的地方,你不信可以去问她!”

“你当我是傻瓜吗?小姐做事一向有主见,而且心思缜密。”

“剑在你手上,要杀要剐,请便!”司马乘风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戚彤焦急地说:“你杀了他,明天没媒人,你家小姐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癞虾蟆一个弹指,几名侍卫窜出。“我去找小姐,你们押他们两个回房。”

薛宝贝派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样的安排是对的,但百密中仍有一疏,她万万没想到司马乘风将计就计,刻意来找戚彤,没提情种也没问成败,听起来是闲话家常,其实连戚彤都不晓得,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当时方果在屋顶上偷听,听到一半就走人,所以戚彤和方果一样对情种一知半解。

情种掺在茶里,无色无味无异状,男人浅呷一口,爱上第一眼见到的女人,相反亦然。

然而问题就出在薛宝贝的周遭只有丫鬟,得找个男人给她——癞虾蟆自告奋勇,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第九章

原本以为是高枕无忧的一晚,没想到天不从人愿……

一根根细长的芦苇戳破客房的纸窗,迷烟弥漫,司马乘风一行人通通不省人事。

鸡啼了,没动静,早饭时间过了,静悄悄,直到吉时已到,麻烦终于来了——

丫鬟又嚷又叫,横冲直撞地闯进冠盖云集的大厅。“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小女身体微恙,今天婚礼取清。来人,送客。”薛老爷立刻招手唤来总管。要他召集人手,去库房抬几箱银子出来,到门口站岗,往每个客人手里塞一锭银子,警告他们不得声张。

清完场,薛府关闭大门,家丑不外扬。

这时,司马乘风一行人呆坐椅上,模模糊糊的意识和虚弱无力的身躯逐渐好转,心里明白昨晚被摆了道。

他们太大意了,才会被薛宝贝用迷烟控制他们的行动。但她一定也料到自己反被情种控制……

“你们把我女儿藏在哪里?”薛老爷一口咬定。

“我们没有,我们比你更想知道她的下落。”状元辩驳。

“把他们捉起来,严刑拷打,直到交出小姐为止。”薛老爷不相信他们。迳自下令。

“不好了!皇上和贵妃娘娘派公公前来送礼。”又一个丫鬟匆匆来报。

薛老爷面色凝重地说:“先请公公到偏厅等等,说我随后就陪他小酌几杯。”

“老爷,有个打更的来颁赏。说是昨晚看见小姐。”换门房急急忙忙跑来报告。

“叫他进来,不,是用刀架他时来。”薛老爷恼羞成怒。

打更的被带进来后,吓得屁滚尿流。

“薛老爷!铙命啊!”

“想活命就给我老实说!”薛老爷如热锅蚂蚁焦急。

“小姐和总教头昨晚从东门私奔出去。”打更的据实以告。

薛老爷骇白了脸,“胡说八道!我女儿怎么可能看上癞虾仁蟆!”

“小人亲眼所见,他们卿卿我我,又搂又抱……”打更的加油添醋。

“住口!”薛老爷大喝。“你们呆在这儿干么?还不快把上姐追回来!”薛府上下一片混乱,司马乘风、状无和方果乘机夺下长剑,救真诚不会武功的戚彤和大利,杀出重围,直奔东门。

戚彤和大利跑不快,司马乘风当机力断,要他们两个到郊外的怀莫亭等候,其它三人分头寻找,日落再回怀莫亭会合。

眼看暮色从远山外飘过来,炊烟再起,大地迅速黯淡下来,几片乌云在天空移动,一下吞噬月亮,一下又吐出来,若隐若现的光亮就像戚彤忽明忽暗的心情,一听到沙沙声就起希望,一看到是风在作弄她,希望又破灭。


幽冥中,一个气喘如牛地飞奔过来,不,他本来就是牛,啊牛。

“啊牛?你来干么?追杀我们?”大利提高警戒。啊牛眼眶泛红,“不竹干,我被你的忠心感动了?”阿牛挑明地说:“我是来告诉你,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落脚何处。”

大利惭愧地说:“你对我真好,我除了一身肥肉,毫无用处,无法回报你。”

“别难过,能吃就是福,你比任何人都有福气。”阿牛深情安抚。

“可惜我不是女儿身,不能带给你幸福。”大利扼腕叹息。

“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成全你,让你没有子孙袋。”戚彤受不了地恶言相向。

阿牛吓得喉结滚上滚下,双手护住下体。“他们藏在郊外的农家里。”

总教头武功高强,阿牛自知不是他对手,就算加上戚彤和大利,仍然不敌。

三人商量之后,决定等司马乘风三人回来再行动,六对一的胜算大,四个人拼命,两个人拍手打气,团结就是力量。

等到夜深,四个人八只脚踩在满地落叶上疾走,居然能无声无息!

不是说好六个人吗?怎么少了两个人?

原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那两个人不用走,被背在背上——方果背戚彤。阿牛背大利,可乐了。

来到郊外农家,穿过围墙小门,从窗外看见微弱的烛光,一探究竟,发现小小的厅堂内,农夫一家五口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臭抹布,惨不忍睹。

先把他们安置妥善,然后掀开布帘,床上只见一具呈大字形的胴体,赤裸裸,但那只癞虾蟆呢?

仔细一瞧,地上散落衣裤,棉被一角从床下露出来。

有床不睡,睡地板,果然是癞虾蟆的天性!

四个男人化作电光,一个跳到床上,三个严阵以待。大利这才拿着烛台进来,戚彤走向床边,一脚踹醒薛宝贝,恶习不改。

“相公!救命!”薛宝贝惊惶,尖锥似的双乳又蹦又跳。

“交出解药!”男人们不是看天就是看地,与礼无关,是想吐。

“我相公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薛宝贝不找衣物蔽体,急找丈夫。

“没怎样,他躲在床下,在我们进来以前。”戚彤把衣服扔给她,免得自己看了长针眼。

薛宝贝不穿,腰一弯,屁股朝天翘楚。“你跑到床下干么?亲爱的相公?”

癞虾蟆裹着棉被一滚,剑尖落在头上。“我出来就是了,别杀我!”

阿牛吓一大跳。“总教头?真的是你吗?”一日不见如隔三十秋。

癞虾蟆摸着凹陷的脸颊。“我的模样是不是变得很可怕?”

“何止可怕!形销骨毁,骷髅都比你英俊!”阿牛说。

“我觉得,我亲爱的相公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薛宝贝反击回去,接着还冷不防地跳下床,双腿跨坐在癞虾蟆身上,上斗身前倾后仰,屁股摇摇荡荡。

状元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夺门而出,从门外传进来剧烈的呕吐声。

百闻不如一见,情种的威力实在可怕,从薛宝贝的身上就可以得到印证!

戚彤伸手捉住她肩头,用尽全力。薛宝贝还是不动如泰山,双腿仿佛长了吸盘,紧紧牢牢地吸住身下的癞虾蟆。

方果来助一臂之力,好不容易分开他们,薛宝贝一溜烟地钻进被里,快乐胜神仙。

癞虾蟆面红耳赤地说:“别碰我!我的命快被你玩完了!”

“讨厌!才十次而已,人家至少还要十次。”薛宝贝娇瞠。

“求求你们帮我想个法子,怎么样才能让她离开我?”癞虾蟆向他们求助,但众人全都爱莫能助。

“人家身心都给了你。你不能不要人家,相公。”薛宝贝嗯啊呻吟。

男人们都窘得说不出话来,戚彤忍不住率先发难。“废话少说,快交出解药。”

薛宝贝直截了当地说:“我没有,毒药是我亲爱的相公给我的。”

“还不快点交出来!”戚彤也很直接,一巴掌扬下去。

“你打我相公!老娘跟你拼了!”薛宝贝跃起,张牙舞爪。

一剑飞来,方果抢在司马乘风前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