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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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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书籍名:《皇后》    作者:蓝色偏爱


                                            我见过你吗?你认识我吗?你我深藏在谁的脑海?在一逝不返的历史长河中,在瞬息万变的时代洪流里,什么——足以令我们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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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席语舒很经常地做梦了。

        对之前从不知道梦境是什么的她而言,频繁地做梦肯定会被看作不正常,尤其这梦境完全围绕同样的主角在发生,完全依据同一个故事情节在发展。很……离奇的梦!所以,她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不断地做着奇怪的梦,从得到那幅画像起。

        那些梦,是奇怪的,也是……凄美的。

        她总是梦到一些片断,没有顺序,却不难整理。梦的每个片断里都有那个与她相像的古装女子,以及一个永远看不清面目的古装男子。他们在她的梦境里演绎缤纷的情感纠葛:有吸引,有抗拒,痴迷,有怨恨,有爱恋,有深情,有双宿双飞的美满,更有绝然不可逆转的死亡分离……她梦着他们的情感纠葛,也如同亲历般感受他们点点滴滴的……欢乐与伤痛!梦里的他们是相爱的,男子的爱强烈到不顾一切,女子的爱含蓄而深沉。但是,他们最终没能长相厮守,没法“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共度完一生。梦的一个片断中,女子身患绝症死去,徒留下悲伤的爱侣。她梦里的爱情故事,被死亡终结为一段永生的遗憾。在梦中,席语舒清楚地感受到病痛对女子的折磨,她患的是头痛病,应该就是现代称作脑癌的那类,脑癌,现代尚且难以治愈,何况医学不发达的古代?

        每每在梦醒时分,席语舒常常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究竟是庄周梦里化为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究竟醒着的自己是她还是梦里的女子是她?千年前哲人的思考如今竟也经由她亲身体验了。

        席语舒不是有神论者,却难以解释自己离奇的梦境。

        是什么神秘而执着的力量,让她一再做这样的梦?或许是那幅与她太过相似的画像引发联翩浮想,也或许,是她潜意识中对爱情有许多浪漫的遐想,才会做这样的梦吧?

        无从解释,席语舒安慰自己:不过是梦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是有句老话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二十一岁的她,也已经在心底悄悄憧憬爱情,只是自己不知道不承认而已。

        席语舒自嘲地笑笑,在又一次梦醒之后决定再度忽略自己离奇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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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语舒!”

        席语舒才从录音棚出来,就看见一个大眼睛标准美女站在外面对她热情挥手,并熟络地迎上前。

        席语舒眼睛迅速扫过手腕上的表:二十三点二十七分,然后扬起浅淡的笑容回应:“前辈,你好!”

        基本上,席语舒不是个热情洋溢的人,看起来还有一点内向,但礼貌和友好是做人准则,她一向贯彻得很好,对她——邹雨凡,也一样。

        邹雨凡与席语舒同是国内最负盛名的宏远音乐公司旗下歌手,但分属不同的经纪公司。邹雨凡十八岁出道,至今艺龄五年,这五年来,足迹踏遍影视歌坛,在国内也算风头一时强劲。席语舒没有加盟宏远音乐公司之前,她独领风骚三五年,是公司当之无愧的宠儿,并且大有一直如此持续下去的趋势——如果席语舒没有加盟进来的话。

        娱乐圈是个复杂的社会,明星们想出人头地往往历尽艰辛、苦痛挣扎,搞不好写自传的时候可以编成一部血泪史——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谱写人生励志篇章。邹雨凡能在娱乐圈一线明星中占一席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不是凭空得来,其中付出的汗水、泪水,表现出来的智力、毅力那是罄竹难书,更非常人可比,她今天能够获得这样的成就理当如此,是老天理应给予的回馈,旁人不该置喙,更不可以有所嫉妒,非议不绝。

        她,邹雨凡,是踏踏实实按照娱乐圈规则走出来的明星,不是凭空捡到天上掉下的馅饼的投机者。

        相对邹雨凡,席语舒可就是货真价实的横空出世捡了一地金子的人。她出名出得太容易,简直毫不费力,仅仅参加一场电视台举办的歌唱比赛就迅速被广大群众认识,并且迅速聚集出一个庞大的歌迷团体,然后迅速成为各类媒体杂志广告商的宠儿,也迅速被大音乐公司老板看中签下唱片约,更迅速席卷年度各类或与音乐有关或与音乐无关的奖项。短短几个月不到一年的时间,她的身价俨然跻身国内歌手榜首,知名度更是达到绝大多数明星穷其一生或许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对于席语舒轻而易举的出名方式,业界内某些人士是相当不以为然的。

        以己之心推及他人之腹。某些有心人士认为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夺走了邹雨凡宏远音乐公司“一姐”地位的席语舒很不应该,太不应该了!她甚至连一张正式的音乐专辑都还没出呢?凭什么呀?

        别人抱着不平,甚而至于慷慨陈词列数种种邹雨凡应该怎样怎样,才不至于被席语舒踩到泥巴里自己飞升上云端的理由和措施。云和泥的区别呀,那可是任何自认实力相当的人都不愿亲自去体验分辨的。所以,捧“雨”派都认为邹雨凡应该不悦,就算做出某些反击也没什么不可以。

        邹雨凡却没有。

        邹雨凡没有如众人以为的对乍然飞上高枝成凤凰的席语舒表现出一脸不屑或满怀嫉妒,相反,她对席语舒相当、相当友善,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友善到视为知己好友的地步。

        只可惜席语舒不太懂得做人,总是不肯配合她!

        当然,公平点来说,席语舒不领邹雨凡的盛情,不是说光速晋升为娱乐新贵的席语舒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到对她这位同门师姐大不敬,而是,席语舒似乎天生就是个与人有着淡淡疏离感的人。她出众的外表会让人不由自主心生仰慕,清冷的气质却又令人生怕亵渎不敢随意亲近;不够平易近人,修养却又好得令人无可指摘。她不领邹雨凡的盛情,可不是矫情的拒绝。几乎认识席语舒的人都知道,她是个非常坚持自我的人,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更何况,她有非拒绝不可的理由,而且那些充分的理由还是从她身边几乎无所不包的助理嘴里硬梆梆地说出来的。

        比如,邹雨凡邀请她同去夜店玩个通宵达旦。

        要赶演出,没时间,抱歉!

        同去时尚派对。

        要赶通告,没时间,抱歉!抱歉!

        要不去某个会员制的五星级俱乐部享受……

        要参加代言活动,没时间,抱歉!抱歉!抱歉……

        就因为这样那样一些原因,虽然邹雨凡很经常地表现出友好姿态,席语舒却没能如她所愿发展成为闺中密友,真的不完全是她的错。

        所以,时至今日,俩人的交情仍然只是淡淡地停留在同事该有的尺度上——不冷漠,但也绝对算不上亲密。

        不过呢,邹雨凡很大度地不以为意,自始至终对自己这位人气超高、身价过人、成就非凡的同门师妹贯彻友好的态度。这不,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公司,邹雨凡又来探席语舒的班了。

        “哎!语舒,叫什么前辈呀!拜托,求求你不要把我叫老了好不好?从成绩上来说,我没拿到含金量高的成绩单,从年龄上来说,虽然我比你大两岁,但也没有老到可以当你的长辈吧?我们同在一个公司,我又比你大一点,不如你叫我一声姐姐吧?说真的,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又漂亮又帅气的妹妹,不知道是哪一世修来的福气呢!”

        “好吧!师姐!”

        “师姐?听起来好像工作时的称呼耶,给人听到还以为我们一起拍一部武侠片的同门师姐妹呢?”

        “我们现在公司里,我以为用正式一点的称呼更有诚意和敬意。”

        “那是当然,不过语舒你也不要总是这么循规蹈矩好不好?偶尔也该放轻松一些嘛!你今天好像没什么事了吧?我问过你的制作人,他说你的专辑录完了,很值得庆祝哦!今晚我请你吃宵夜,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恐怕要让师姐失望了。你知道的,我早晨开始录最后一首歌,一直录到现在才结束,我的助理早就准备押我回去补眠,我很贪睡,师姐也知道。”

        “语舒,你总是这么难请!”

        “时间不凑巧,不好意思!师姐。”

        仿佛为了验证席语舒说话的真实性、可信度,随后走过来的白茹和昱伦一左一右分站在席语舒身边,架式如同挟持,口气更是不容小朋友反抗的威胁:“舒舒,你明天下午还有通告,你要带着黑眼圈上节目?”

        “抱歉!师姐,我该走了。再见!”

        席语舒最后对邹雨凡说一句,挥挥手,很快就把背影留给邹雨凡。没有例外,这一回,她依然没有接受邹雨凡发出的友情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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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雨凡直到看着席语舒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轻轻皱了皱小巧挺直的鼻子,以任何绝佳的听力都听不出的气息送出一个“哼”字,然后耸耸肩,施施然走出公司,钻进一辆新款红色宝马跑车,迅速离去。

        红色宝马在街道上东拐西转,确定没有无所不在防不胜防的狗仔队跟踪后,不久,驶进一处管理绝佳的幽静的别墅区,停在一幢豪华而气派的三层别墅的地下车库里。

        邹雨凡下了车,由地下车库的通道直接走上别墅第一层,在无人的空间里停留了一会儿,又轻车熟路地直上第二层,不加辨别地推开二楼一间房间的门。

        “事情没有做好,你来做什么?”

        房间正中的一张大床上,传来一个被打扰的男人略微有些愠怒与厌烦的声音。

        “万俟泽,如果你想求本小姐替你办事,就给我把态度端好!否则本小姐一个不高兴,不干了!”邹雨凡嚷叫出声,皱起眉头,几步走到大床边,伸手一把掀开躺在床上说话的男人身上的被子,迫使被子下的男人再无遮掩地完全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年纪的高硕男人,强壮的身躯只穿着一条短裤,肌肉块块纠结犹如健美先生,他的脸很有些混血儿的基因,雅典式的高鼻梁,发出墨绿光芒的眼珠,使他看起来相当漂亮。

        这漂亮的男人在被子被邹雨凡掀开后,仍是一动不动原样躺着,不说话,只是眉头紧紧皱起,泛着绿光的双眸阴鸷地盯着邹雨凡。

        邹雨凡双眼也直盯着床上的男人,但眼底渐渐溢出的却是着迷。只见她踢开脚上的高跟鞋爬上床去,亲昵地搂着她口称的万俟泽的脖子,刚才愤愤的神情一变而为柔媚入骨,撒起娇、使起媚来,“席语舒那个家伙顽固得像块石头,狡猾得像只狐狸,她对我的任何友好举动和诚挚邀请根本无动于衷。你要我怎么办?劫持她吗……阿泽,你真漂亮!就算我完不成你交待的事情,来看看你也不欢迎吗?阿泽,你不欢迎我,不想见我吗?没良心的男人,我想你都快想死了……”

        万俟泽虽然神态仍有些不悦,却不拒绝邹雨凡的投怀送抱,俩人好一番厮磨之后他才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她。

        “讨厌!阿泽,你就只会利用我!”得不到情人温柔对待的邹雨凡恼怒地捶打着万俟泽强健的胸膛。

        “错!我们是互相利用。你承诺为我办事,我给你金钱和情欲的满足。小姐,你已经从我这里拿走不少,你承诺的事情却丝毫做不到!你说,该怎么办?”万俟泽冷冷地说,任由邹雨凡撒泼并不还手。

        “混蛋!阿泽你这个大混蛋!坏蛋!我把我的感情、身体都给了你,你、你竟然这么说……”心意被轻贱,付出被凌辱,使邹雨凡羞恼气急,更加用力地捶打万俟泽。

        “你最好停手,否则我不保证你这两只手在两个月之内拿得起麦克风。”万俟泽仍是任由邹雨凡动手,身体不动弹,声音却更冷了。

        “混蛋!”邹雨凡又诅咒一声,手停了下来,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接近席语舒?那个假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去巴结、套近乎?我还不够好吗?”

        万俟泽嗤的冷笑一声,以讥讽的神情戏谑的口吻说道:“你够不够好毫无意义,根本不必比较。因为,想要接近席语舒,和她套近乎,巴结她的人不是我。不过,你想要比较也可以,你的确不能和席语舒相比,你这具身体是男人都想要,你也很大方地奉献给许多男人;而席语舒,我相信她连手都没被男人牵过……”

        “万俟泽!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万俟泽无所顾忌的侮辱令邹雨凡气得双眼泛红,浑身打战。她嘶吼着,再也顾不上万俟泽刚才的威胁,手脚齐上,对他狠命拳打脚踢。

        “贱货!你以为你是谁?别给你一点面子就不要脸!”万俟泽被惹恼了,怒火上升,冷厉地咒骂着,同时翻身跃起,手臂一格震开邹雨凡的攻击,再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住她的双手,用力反转于身后,侧身顶住她的肩背,迫使她脸朝下紧紧贴在床垫上。

        “放开我!放开我!万俟泽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邹雨凡死命挣扎着,又气又疼又委屈,大叫大嚷无人理会,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万俟泽等身下的女人哭够了、挣扎累了才松开钳制,悠然躺回床面,点起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似乎刚才的一切混乱从未发生。

        “我恨你!我恨你!万俟泽我恨你!”邹雨凡从床垫里抬起一张泪迹斑斑、彩妆零乱、狼狈不堪的脸,睁大红肿的双眼恨恨地瞪着那个不当一回事的男人。

        “随便你,爱与恨都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不过,你识趣点我们仍然可以合作愉快,否则,我还有更有效的方式对待你。”万俟泽口气随意而轻松地回答。话里仍然不太中听,口气倒温和得很,似乎发泄一通后脾气变好了。

        邹雨凡用力深呼吸几次,起伏的胸膛终于平静,急喘的气息也已平复,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她盯着万俟泽——引发她前所未有的狂热迷恋的漂亮而无情的男人,眼光不免带上怨怼:“阿泽,你不喜欢我?”

        “对。”万俟泽轻快地回答她。

        “你喜欢席语舒,是吗?”邹雨凡掩不住失望和嫉恨的眼光。

        “她不是我应该喜欢的人。”万俟泽这么告诉她。

        “为什么——这么说?那么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接近她,还要把她带来给你认识。”邹雨凡有点出乎意料,忍不住追根究底。她认识万俟泽三个多月了,除了知道他从美国来,是个颇有些财势的美国籍中美混血儿,对他根本算不上了解。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也好让你想清楚应不应该尽力做这件事。喜欢席语舒的是我的老板,他爱上了席语舒。”

        “怎么会有男人爱上那种不男不女的家伙?席语舒根本就是个毫无女人味的假小子,你老板多大?该不会是个玩腻了女人的老头子想换换口味吧?席语舒还真挺合适的……”

        “闭嘴!”万俟泽冷酷地说,毫无预兆地随手一挥,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邹雨凡的右脸上。

        “混蛋!你、你……打我!天啊!我明天怎么见人?媒体知道了会穷追不舍要我交代……”邹雨凡捂住火辣辣疼痛的脸,眼泪顿时如泉涌出,气得又想发作。但眼前男人又冷酷又无情,她不敢再盲目撒泼了。

        “相对侮辱我老板所应该付出的其他代价而言,这已经够轻微的了。管好你的嘴巴,女人!”万俟泽冷硬地说。

        邹雨凡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感到无可奈何,可在娱乐圈浸染了五年的心不容许她轻易接受挫败,振奋精神,她冷然说道:“既然你不喜欢我,原来的合作条件现在看来没有多大意义,你如果有诚意重新合作就必须谈新的条件。我想知道这一回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说清楚了我才能考虑值不值得去做,毕竟,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经够好的了。”

        “不错!我喜欢理智的女人。邹雨凡,也许我还是有一点点喜欢你的。”万俟泽满意地把邹雨凡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嘴唇,又说:“我的老板不老,今年才二十七岁,是美国亚特运动用品集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裁,如果你能助我的老板得到席语舒,那么下一个亚特运动用品代言人就是你。”

        “这是你老板给我的,你呢?”

        “我?哈哈!邹雨凡,如果时间、地点合适,我不介意和你做一些比较浪漫的事情。”万俟泽放肆地笑。

        这个坏蛋!邹雨凡恨恨地瞪着万俟泽,“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些事,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又不缺钱花,更不稀罕当什么代言人。你的老板想要席语舒,不会自己去追求?席语舒根本没意思和我做朋友,我为什么要帮你老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撒谎!小姐。据我了解,你的收入和财产并非如你所说的形势明朗。事实上,我听说你有机会总跑到香港、日本、巴黎、米兰去血拼,同时,澳门的赌场也出现过你的身影。你的收入或许曾经不错,但你的支出更加惊人。近一年来,也就席语舒出道后的这段时间,几乎所有曾经考虑过你的广告商全部指定由席语舒代言其产品,你这一年来并没有任何称得上大进项的收入。另外,你的音乐公司现在正全力打造席语舒的专辑,而你,似乎将近两年没有出专辑了吧?如果席语舒这张专辑投放入市场反响良好的话,相信音乐公司很快又会替她准备制作第二张专辑,你呢,大概就要等着被雪藏,或者说等着过拮据的生活吧。”

        “你……”邹雨凡瞪着万俟泽,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个邪恶的男人,他对她一清二楚。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可我真的很难找到机会。”

        “锲而不舍,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既然如此,让你老板干脆直接绑架走人算了,前不久有人差点绑架席语舒,你就不怕有人捷足先登?你要想效率快,不如马上去绑架。”邹雨凡没好气地提个差劲的建议。

        “邪恶,你的名字是女人!不,我的老板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这不是追求爱人,而是侮辱女士。我的老板希望得到的是席语舒的真心,他要的是真正的爱情,而不是一时的情欲放纵。否则,又怎会让我费尽曲折,甚至要依靠你这个不可靠的女人接近她。”

        “你……”邹雨凡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万俟泽,你很尊重你老板的爱情,那么,为什么不尊重自己的爱情?”

        “你又错了!我当然尊重自己的爱情,当爱情来临的时候,我一样会用心呵护。”

        “可你……从不呵护我……”

        “小姐,这不是同一个话题。如果你一定要个明确的说法,我不吝啬告诉你:你,只是我的交易,不是我的爱情。”

        “既然谈到交易——万俟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任何一项交易中成为最大的的赢家,我当然也不例外。席语舒不是惟一的,你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你的老板?”邹雨凡垂下眼睑,仿佛不经意的玩笑。

        万俟泽放声狂笑:“可怜的女人,奢望不是人类最大的悲哀,相反也许是种动力。不过,我只能对你说抱歉!我的老板是个品味很高的人,你嘛,就勉为其难跟我这种小人物厮混吧!哈哈!”

        “为什么你一定要侮辱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心?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邹雨凡脸上挂满浓浓的哀怨。

        “小姐,你不用特别为自己难过。有这种经历的女人不是只有你一个,我本来就是一个狠心的人,尤其在对待频繁付出爱情的女人时。你可以怪我,当然,偶尔反省自己也不为过。”万俟泽以关怀的口吻宽慰大受打击的女人。

        “万俟泽,你不但狠心,而且狠毒,还有尖酸、刻薄——”

        “邹小姐,你还愿意合作吗?”万俟泽不以为意地打断她。

        “当然!”邹雨凡回答得近乎恶狠狠。

        为什么席语舒就该拥有陌生男人的深情,得到真心的呵护?而她,为什么生来就该像杂草一般受践踏?她也一样渴望爱情,渴望一个爱自己,真心呵护自己的男人。难道,就为了追逐梦想时不得不放弃的尊严,她必须用失去真爱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