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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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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书籍名:《永夜情迷》    作者:风之羽

  殷子若被赵昉拉着走得飞快,还没等他明白过什么事儿来,人已经被塞到了客房的床边。
  “喂,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殷子若坐在床上看着还在喘气的赵昉显得很困惑。就算快走了几步,赵昉也不该会喘啊,他这么身强体健的,自己都还没怎么喘呢,他怎么就喘成这样了?“你不会病了吧……”
  看着赵昉的脸上有些异样的红潮,殷子若有些担心地将手放在他的额上,“好像有点热……得风寒了?这些天还好啊,明明不冷,怎么会……晤……”
  话没说完,双唇已经被狠狠地堵上,整个人也被扑倒在床板上。
  殷子若脑子里还在想着赵昉怎么会得风寒,完全没提防,天热铺盖都少,这一下让他的后背生疼,刚要喊,又软又滑的舌头已经就势探了进来,将他的舌尖卷住又舔又吸起来。
  熟悉而又陌生的热潮从趾尖直冲上尾骨,殷子若的脑子当的一声,就在那一刻完全停摆了。
  赵昉亲他也不是一次二次,就算偶尔会把舌头伸进来,那也只是逗弄玩耍,虽然有时候逗着逗着就有些过头,但这么明确而激烈地索取还是头一回。
  抵在赵昉前胸的手用力了再用力,赵昉却纹丝不动的,还恶质地用牙轻咬起了殷子若的唇瓣。湿濡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说不出的淫靡。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四肢却越来越没力气。
  只要用力咬下去……脑子里是这么想着,含着对方厚软的舌头的嘴却发出了苦恼的呻吟,赵昉就在此刻抽离了身体。
  身上的重压陡然消失,因为无法呼吸而发疼的胸部也得到了解放,殷子若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边庆幸的同时心底却又升起一股自己也无法说明的失落感。
  赵昉默不作声地大步走向房门。殷子若看着他,想叫住他,但又有些害怕。看着赵昉并不是要离开,而是将房门关上落栓的那一刻,殷子若的脑袋轰地一声乱成了锅粥。
  “喂……”殷子若的声音有些儿发颤,看着赵昉扯开身上的衣服坦露出结实的胸膛,殷子若那句你想干什么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看着赵昉慢慢地靠近,殷子若慢慢地将身体向后移。
  “说我脸红……”那略微低哑的声音一声声直刺到殷子若的心底,让他的身体也随之震颤,“要不要我拿面铜镜来让你看看你现在的脸有多红?”
  殷子若的手指颤抖着,将身体靠在了内侧的床板。
  赵昉将一边膝盖压在了床上,一只手弹开系着床帏的金线,厚厚的围幔立刻落了下来,将二人隔在床内。
  “赵昉,你冷静点。”看着赵昉脸上的表情,殷子若突然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恐惧感,“你不会真的想要……”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赵昉将整个身子压在了床上,强悍的气势压得殷子若几乎喘不过气来,凑近的瞳仁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让他的心跳乱得无章无序。“子若,如果我是认真的,你会不会给我?”
  那低沉的声音凑近了耳边,徐徐环绕着,将他的身体裹紧,如同一只茧,将他密密地缠绕着,无法挣脱。
  “子若……”耳畔轻声的呼唤宛若叹息一般,随着那略带湿意的叹息声,赵昉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
  “你……”殷子若身体打了个激灵,喉底模糊不清地发出了声音。
  “怎么样?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一边舔咬着,赵昉将手指放在了殷子若的衣带上。
  “谁、谁喜欢你了!”低吼着,怒骂声听起来却好似害羞的抱怨一般,惹得赵昉发出了轻笑,“你少自作多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了!”
  衣带被轻轻拉开,轻微的声响中,殷子若的上衣被剥开一半,露出了一半胸口。
  “虽然你没说过……”赵昉低下头,在殷子若的销骨上轻轻咬了一口,眯起眼睛对他说,“但我就是知道……你喜欢我!”
  殷子若拉着还在向下滑的衣服,红晕已从脸上爬下了肩头。
  “你若是认真的,就该尊敬我一点吧,哪有直接把人扑倒的!”殷子若已经放弃了要把赵昉推开的念头,但还是忍不住抱怨,“这种事,不应该是两厢情愿才可以的吗?”
  “是吗?”赵昉挑了挑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那模样那神情,邪魅得可以,殷子若的心跳得更乱了。
  “我还是觉得自己下手有些儿晚了。”赵昉俯下身,将自己的鼻尖儿贴着殷子若的鼻尖儿,气息交缠着,连对方的心跳声似乎都可以听见,“那天……若晚了一丁点儿……”只是这么说着,赵昉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摸着殷子若的脸,轻柔而慎重,似是对待易碎的珍品一般。
  殷子若知道他说的是长门关关外自己险遭蛇吻的事。只要赵昉再晚一点点,自己就没命了。现在想起来后脊还一阵发凉。那时的赵昉,心跳得也如现在一样快。
  “知道我那时候最后悔的是什么?”殷子若还在感慨中,赵昉突然咬起了他的耳朵。
  有点痛,却又很痒。殷子若躲避的时候忍不住问他。
  “是什么?”
  “我还没抱过你呢,多可惜!”耳边传来的是赵昉有些坏心眼的调笑,殷子若气得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骂了声:“下流!”
  赵昉笑了起来,乌亮的双瞳凝视着殷子若的眼睛说:“子若,我很喜欢你,真的。”
  鼻子突然有些发酸,殷子若的视线模糊了起来。他如何不知道呢,亲昵的碰触,热切的视线,时不时的偷吻,他殷子若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默许纵容、随波逐流,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会不明白的。
  “本少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会喜欢上我实属正常!”自下而上注视着赵昉过于明亮的眼睛,殷子若犹豫了一下,居然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引得赵昉失笑出声。
  “我说,这种情况下,你这么说真的很煞风景。”扶着额,赵昉笑得浑身发抖,一边笑一边说,“好吧,虽然煞风景,但我也承认,你这样也很吸引人。”
  殷子若哼了一声,有些怨忿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有何好笑的。”
  “好吧,实话!”赵昉举起了手,“那实话兄,你想不想听实话?”
  殷子若眉头一跳,闷声回答:“不想,无非是什么你这个小侯爷天纵英才,风流倜傥,天上难找,地下难寻,被你喜欢是我上辈子修的,祖坟上冒青烟之类的自恋话。”
  赵昉翻身躺在殷子若身边笑道:“我说这些就是自恋了,你说的就不自恋?”
  殷子若扭头,过了会才说:“我真不明白,以前想粘着我的人也不少,好好儿的,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你。”
  赵昉将他身子翻转过来,轻轻咬着他的唇瓣说:“因为我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啊!”
  殷子若张口想损他两句,声音却被赵昉堵在了喉间,纠结缠绵,最后化为恼人的呻吟。
  初时只是细细的舔咬,温柔却又有些强硬地撬开唇齿,互相交换着津唾的行为令人舒服而安心。不再抗拒的手主动缠上了有力的脖颈,在令人温暖的亲吻中,殷子若卸下了防备。
  衣服被扯开,全部堆在了腰间,不同于练武之人的紧实身体,柔软而细腻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也柔和圆润了许多,散发着诱人的青涩气息。明明并非寒冷的时节,在赵昉那过于热切的注视下,殷子若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寒栗。
  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下颚,顺着有些纤细的脖颈缓缓地向下,抚过锁骨,划过胸廓,停在挺起的乳尖。长年握着兵器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滑动着,让他的身体也跟着战栗起来。明明只是手指的轻抚,却让他觉得似乎连体内也在被他爱抚,从未有过的深切羞耻感让他掩住双眼,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你的身体,真漂亮。”有些不稳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正在被压制的强烈欲望。低沉的声音直透过胸膛,身体热了起来。
  “看着我,别挡住眼睛。”有些不满地将殷子若的手拉开,有些困惑却又被欲望沾染的眼瞳闪动着湿润的光采。
  “子若……”如叹息一般的低唤着,赵昉再一次将他变得红润的双唇含在了口中。
  “嗯……”本来觉得羞惭不安,只是被他这么温柔地吻着,眩亮的烟火就在脑中燃起,什么也顾不上了,眼中,心里,只剩下了这个人。他只记得这双总是令他心烦意乱,却又异常美丽的桃花眼,还有这个有点轻佻,有点霸道,有点正派又有点流氓的桃花眼的主人。
  “赵昉……”不自觉地喊着对方的名字,温柔的亲吻顿了顿,然后如暴风一样将他卷住,激烈地索求起来。
  “别……”抓住偶尔得到的空隙,殷子若急遽地喘息着。“很难受!”
  “是吗?”赵昉微微抬起身,伸手向下,将殷子若下身的衣服剥了个干净,除了腰边堆着的衣服,整个人完全坦露在了他的眼前。
  “别看!”慌张地要用手去遮挡已经抬头的欲望,却被人一把将手压在了耳边。被咬着耳珠,湿润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中。
  “明明已经这么想要了,还有什么可以害羞的?”
  “就算想要也还是会害羞,谁像你的脸皮这么厚!”脸上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一向心软嘴硬的殷子若还是忍不住要反抗一下。
  “放心,你很快就会跟我一样厚脸皮了。”赵昉眼中含着笑,松开一只手,直接握住了那里。
  “啊!”殷子若发出一声惊呼,身体也僵硬起来。
  “如果你觉得吃亏了不甘心,我不介意让你也摸摸看。”赵昉用另一只手抓住殷子若的手,引导他来到身下,将藏身于衣物之中的火热交纳到他的手中。
  血气一口气冲到了他的脑中,让他几乎无法思考。掌心中实实在在握着的是那个人的火热,灼人一般的烫,坚硬而粗大,丝绒一样触感的皮肤包裹着的硬身还能感觉到有力的脉动。殷子若想放声大叫,喉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松开手,手指却像有生命一样自顾自地粘着不放。
  “你看,它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的关系。”呼吸急促起来,赵昉闭上眼睛。他就在自己的怀里,活生生的,只是想到曾有可能会失去他就让他几乎要发狂一般地痛恨自己。不知道何时变成的这样,或许是在安平府第一眼见到他,那闪亮的双瞳,微微含愠的嘴角,变幻丰富的表情。也或许是自己第一次地吻上他,那温暖柔软的嘴唇,微微颤抖的身体,又羞又气的神色。就算自己未及体认,但那时候起,自己就把这个人刻在心里,放在身侧了。
  “我喜欢你。”就好像是咒语,施给他,也施给自己,赵昉在殷子若的耳边轻诉,“比喜欢更多,是爱你。我要把你一生都拴在我怀里,你哪里也别想去。”
  “霸道!”殷子若低声地骂了一句,却再也抵抗不了身上传来的阵阵令人麻痹的热流而发出热切的喘息。
  “啊,慢、慢一点。”浑身发抖着,身体向后弓起,殷子若的喉底发出了哀求,“会出来。”
  越是哀求,赵昉手上却动得更快起来。
  脑中紧绷的弦最终崩断,殷子若颤抖着下颚抵在了赵昉宽阔的胸膛上,紧闭着双眼在他的手中迸射出来。薄薄的胸膛再也无法遮挡心跳的声音,剧烈的鼓动让他的胸口隐隐作疼着,仿佛再用力一些,心脏就要破胸而出一样。颤抖的手几乎抓不住对方坚实的后背,眼角也被情热染得湿润,并非完全因为羞耻感,说不清的情绪将他紧紧围着,热热的泪珠从眼中滴落了下来。
  赵昉细细地吻着殷子若发烫的脸颊,并用舌尖将他眼角沁出的水滴舔净。长这么大,他并非没有享用过情欲的滋味,但没有一个能像殷子若这样让他着迷。虽然他的身体青涩柔软仿如女子,但属于男人的强硬部分绝不会让他将其错认为女子。
  释放过后,自身体内部而发出的脱力感让殷子若四肢无力地瘫在床上。身体还在因为余韵而轻微地震动着,微张的双唇因为一时的松懈而发出令人苦恼的喘息声。他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因这直入脑髓的快感而变得毫无防备。
  赵昉抬起身,盯着这副太过美味的身体舔起了嘴唇。
  乳白色的油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香,这股香气悠然地飘入鼻翼中,轻易便将身体中隐藏的名为情欲的恶魔勾引出来。身体中刚刚平息的热流又开始蠢蠢欲动,身上的毛孔也随之再次张开。殷子若蓦地睁开眼睛,正看见赵昉微红的眼角闪动着的光芒。
  “赵昉……”
  赵昉翘起一边唇角,笑得很邪恶。伸指将乳白色的油膏挖了一大片出来,指尖的温度将油膏融开了一些,由乳白色渐渐转为透明,无色的油脂沿着赵昉修长漂亮的手指流下来,那股香气便益发浓郁起来。
  将殷子若早已无力的双腿抬起来,赵昉极不客气地将指尖直接探向了藏于其下的蜜穴入口。
  冰凉的油膏接触到比指尖温暖许多的皮肤上很快便融化开。借着油膏的润滑,强硬的手指轻易地将紧闭的肉壁分开刺了进去。身体被异物突然闯入而带来的惊惧让殷子若从高潮的余韵中惊醒,冰凉的油脂在体内融化并缓缓流出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想也不想,身体已经在拼命地抗拒起来。
  “别乱动!”赵昉单手按住挣扎着的殷子若,另一只手执拗地借着油膏的润滑努力开拓着那过于紧窒的密处。这么紧窄,若不完全地拓开,赵昉实在不敢想等一下自己如何能够进入。到时殷子若和自己只怕都会受伤。
  “你你你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殷子若的脸被吓得雪白,有觉悟会被赵昉吃掉跟实际做起来,精神上受到的冲击还是不可同日而语。一想到要用那种地方承受刚刚在自己手中那么勃发粗昂的东西,殷子若浑身的血气都要被抽光一样拼命地发抖。“不要!那是不可能的!”殷子若被赵昉压着,口中发出了悲鸣。
  赵昉将玉盒中的油膏毫不吝惜地大片挖出,不断地涂在殷子若内部的粘膜上,高热的内壁将油膏完全化开,过多的油脂随着不断进出的手指流出来,将他身下的床铺染湿了大片,甜甜的香气将两人层层包裹着,那其中混杂着的催情成分将两人的感官煽动得益发敏感。
  “热……好热啊……”那令人疯狂的热度就从身体的内部弥漫开来,将他的理智和羞涩烧成了灰烬,只是想着那是赵昉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在那里进出着,殷子若的口中就发出甜蜜的喘息声。
  在油膏的作用下,原本紧闭的入口柔软地舒张开,被撑开的入口被化开的油膏染得湿湿的,柔顺地放松下来。
  被灼热的硬挺抵住缓缓压入的时候,殷子若向后弓起颈部,因为过于强烈的压迫感而发出了尖叫。身体里的空虚被实实在在地充盈着,仿佛能将人的灵魂抽离的抽动让他随之啜泣起来。与那种直冲入脑部几乎让他麻痹的快感相比,刚刺入时的顿痛根本不值一提。
  在那香甜气味的鼓动下,赵昉也有些失控一样地拼命索取着殷子若的身体。不止是催情的香味,那张交织着痛苦和情欲的美丽的脸,带着泪珠紧闭着的双眼和不停地发出诱人声音的微张的双唇,都让他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那是远比身体交合的快感更让他觉得销魂的滋味。
  不自觉地加快了动作,在大幅摆动腰部之后,赵昉用力地将身体深深地顶入,将自己的热液完完全全地注入他的体内。
  两人喘着气紧紧地相拥着,被赵昉琥珀色的瞳仁凝视着,殷子若的心里暖暖的十分舒服。
  赵昉用手拨开殷子若前额被汗水沾湿的头发,低声问他:“感觉舒服吗?”
  难得老实一下,殷子若红着脸点了点头。
  赵昉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用唇温柔地吻过殷子若的眼睛、额角和嘴唇:“还想要做吗?”
  殷子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有人这么不知道羞耻的?
  赵昉见状挑了挑眉,有些不悦地说:“两情相悦的,做这种事不是很平常?你们这些书呆子怎么都这么假正经的!”
  殷子若眉头皱了皱,赵昉还没有抽出去的那个部分明显又涨大硬挺了起来。
  赵昉的指尖捏着殷子若胸前的乳尖,似是无意却又有心地揉捏了起来。腰部坏心眼地动了两动,还在余韵中的人立刻发出了微弱的娇吟。
  赵昉眯起了眼睛,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直接将殷子若翻转了过来。过于激烈的摩擦让他哀声叫着,可是已经释放过的分身却又再次挺立了起来。
  “时间还早……我们可以慢慢地来。”有些粘腻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已经发不出声音来的殷子若只能随着赵昉的动作发出破碎的喘息。
  快正午的时分,赵琛走出房门,阳光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润白的皮肤闪动着近乎透明的光泽。仁多吉让走进内院的时候,正看见他背着双手站在院中,闭着双眼微仰着头,似乎在享受阳光的温度。
  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仁多吉让在距离赵琛还有五六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眼前的人还是如同二十年前一样,有着如神明一般让人艳羡却不可接近的美貌。看自己已经体态臃肿,鬓添华发,而赵琛的身上却好像时光停止了似的韶华永驻。
  赵琛睁开眼睛,眼底一抹金光闪过,笑道:“仁多,你来了啊。”
  “王爷睡得可好?”仁多吉让给赵琛行过礼,向四下张望,“怎么不见侯爷和那几位大人?”
  赵琛向仁多招了招手说:“别管他们了,这几日有些乏,让他们好好去歇着。你帮我准备一下,我打算今夜出城。”
  “今天就走?”仁多怔了一下,心中不免有些怅然,“王爷难得来一次,属下还有很多话想跟您说。”
  “仁多……”赵琛拍了拍仁多的肩头,“你我都这把岁数了,还去学人家伤春悲秋的做什么。你们这些兄弟都跟我是生死的交情,有些话,用不着说出来我也知道。等这边事了了,你若想中原,就举家搬回来,我的永夜城虽然不像京城那么热闹气派,但山青水秀的也是个不错的休养之地。”
  “王爷……”仁多看着赵琛不觉有些哽咽。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光阴,我已经让你埋没了二十年,自当补还你。”赵琛轻声地说,抬头望着那刺目的太阳,“我时常会想起在军中的那些年,和兄弟们啖肉喝酒,杀敌保国,那种刀头舔血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却是我过得最开心最踏实的。现在那些一起喝酒的兄弟,已经没剩几个了吧。”
  仁多垂下了头,低声:“我现在有家有业,妻贤子孝,跟他们比起来,我要幸运得多了。”
  赵琛用力在仁多的肩上按了按,说:“等我的事了结了,回去的时候,你就一起跟来吧,带上你的妻子和儿子。”
  仁多含泪跪下磕头:“多谢王爷!”
  用过了午膳,赵琛正在喝茶,看见赵昉扶着殷子若出来。
  赵琛鼻尖一皱,眼光瞄着赵昉说:“你今天气色不错啊。”
  赵昉笑了笑,对赵琛说:“多谢父王关爱,儿子今天精神很好。”
  赵琛将脸转向殷子若说:“子若脸色不怎么好啊,眼底都发青了……咦,怎么还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没睡好吗?”
  殷子若涨红了脸,只低着头捏自己的手指头尖,心里早把赵琛腹诽了十遍百遍。
  赵昉给殷子若添了碗米饭,夹了几筷子菜,将身凑过去问赵琛:“对了父王,你昨天给我的那个……嗯,还有吗?”
  赵琛翻了个白眼,对赵昉说:“别仗着年轻就乱来。那种东西怎么可以多用……偶尔助兴也就算了,若常用,他如何能受得了,不被你做到精尽人亡才怪!”
  殷子若手里被赵昉塞的木筷“啪”的一声被折断。
  “哦,子若还很有精神,不错不错。”赵琛眯起眼睛,微笑着点头。
  “那是我昨天太怜惜他,没敢太努力。”赵昉眯起了他的桃花眼,目光在殷子若身上扫来扫去,大有憾恨之色。
  “别太猛,当心把他吓跑了,你哭都来不及!”赵琛凉凉地说。
  “他能跑到哪儿去?放心吧,他怎么跑也跑不出我的掌心。”赵昉得意洋洋地啃着鸡腿,“他没了我怎么行!”
  “你们两个!”殷子若猛地抬头,将手中折断的筷子砸在桌上,双目几乎可以喷出火来,“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殷子若伸手一指赵琛,“就算长得不是太像,你的的确确是他的儿子!”
  说着从椅子上跳起来,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跑回屋去了。
  赵昉举着鸡腿,皱着眉想半天说:“为什么他会说我的的确确是你的儿子?我们有这么不像吗?”
  赵琛淡然地啜着茶,悠悠地回答:“大约他是想说,我们一样的下流无耻吧!”
  下流?无耻?赵昉脸上慢慢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我会让他好好知道什么叫“下流”和“无耻”的!”
  赵琛笑得有些坏心,伸手指了指桌上被戳得乱七八糟的饭食道:“在让他知道什么叫下流之前,还是先把他的肚子填饱再说。肚子不填饱,哪有力气干活?还有,今夜我们要出城,你可不要做得太过分拖累我们无法动身。”
  赵昉端起了殷子若丢下的饭碗,走了几步,突然回身问:“父王,为什么?”
  赵琛没说话。
  “为什么我选个男人你会完全没意见,还极力促成?你不会觉得生气和失望吗?”
  赵琛沉静地看着赵昉说:“男人又如何?我只想我的儿子这一生过得没有遗憾。传宗接代什么的在我眼里就是个屁。想爱就去爱,看上了就追,追到了就上,这才是我赵琛的儿子!”
  赵昉扬起嘴角,对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