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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盲点:任何人都会有的思维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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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经验主义的巨大漏洞

书籍名:《思维盲点:任何人都会有的思维误区》    作者:威廉.詹姆斯


经验主义在一定程度上战胜了理性主义,但却在很多方面备受诟病,很多学者批判经验主义是一种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认为它在处理和观察问题的时候,只是从片面的个人经验出发,没有联系到整体,是静止、孤立且零散的观点。在此,有一个实验可以很好地说明经验主义的弊端。

一位学者把两只猴子关在一个笼子里,分别为A与B。前两天,学者不给它们提供任何食物,以便让它们感到饥饿。第三天的时候,学者在笼子里放一些香蕉,但用烧红的铁板盖着。猴子A看到香蕉,第一个伸手去拿,结果被烧红的铁板狠狠烫了一下,猴子B见状,也试着伸手拿香蕉,结果也被烫了一下。之后,两只猴子因为饥饿而多次尝试,被烫伤多次后,便再也不动那些香蕉了。

第二天,学者在笼子里放了些烂水果和好香蕉,好香蕉上同样放上烧红的铁板。两只猴子在尝试吃香蕉的时候被烫,而吃烂水果的时候却没有,就这样训练了一周,学者把一只饿了两天的猴子C放进了笼子,当它伸手抓香蕉时,猴子A和B立即起来劝阻,猴子C最终放弃了吃香蕉,转而吃烂水果。又过了一周,学者将饿了两天的猴子D也放进了笼子,当猴子D伸手拿香蕉时,另外三只猴子便开始阻拦,于是,猴子D也放弃了吃香蕉。

两周之后,工作人员将香蕉上的铁板和烂水果拿走,想看看四只猴子的反应。他们发现,四只猴子即便很饥饿,也不敢碰那些香蕉,因为经验告诉它们碰香蕉有危险。而实际上,危险已经解除了。

以上的实验揭示了经验主义的漏洞,即很容易把局部经验误认为是普遍真理,把过去时间段的经验误认为现在或未来时间段的经验。就像实验中的猴子一样,将一周之前的经验套在了现在的事物上,这肯定是片面的。再有就是,大自然复杂多变,而人类的认知水平却很有限,根本不可能归纳出完整的经验,而拿着残缺不全的经验妄图适应所有事物并把其当作普遍理论是非常可笑的。

当然,我们不否定经验主义的科学意义,它曾经推动了人类对待科学的实证主义精神,这有助于我们精确地认知事物。但同时,经验主义也将我们的思维画地为牢。因为经验主义并非适用于所有科学,很多违反直觉的自然规律是经验主义无法知道的。

很多人不明白“违法直觉”的真正含义,以至于对这一理论提出质疑,所以我有必要对此进行一些详细的说明。其实,除了一些对危险的感知和疼痛,大部分直觉都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依靠经验慢慢积累的,就像以前的日心说一样,它就是违反直觉的理论,因为人们的感官系统会自动判断太阳、星星和月亮是围绕着地球转的,地球才是中心,而事实却不是如此。

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当属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它就是典型的反直觉。因为在当时大多数人眼中,“重”就是物体本身的重量,和其他物质没有任何联系,人们为什么会这样想呢?因为那个时代距离麦哲伦环游世界不过一个世纪,距离伽利略发现星球的轨道模型不过五十年,但当时信息闭塞,教育水平落后,知道伽利略理论的人寥寥无几。

因此,当一个苹果落地时,大多数人想到的就是物体因自身质量而落到地上,这是经验使然。而牛顿却反直觉地考虑到了三个问题:一是物体落地是因为被吸引;二是地球是圆的,围绕太阳转,而月亮围绕地球转;三是吸引也不一定会导致物体落到地上,物体也可能会围绕椭圆的轨道环绕。对于后两个问题,只有熟知哲学史和了解科学前沿的人才能够想到。但这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违反直觉的,这个理论在短时间内也就不会得到人们的普遍承认,这就是经验主义的阻碍作用。